“我想想……”倩鸢低头沉思。
趁着倩鸢低头沉思,宁仲青对着白彩云道:“我觉得,我们可以去查查经常跟随元松峙的那些人。”
“有道理。”白彩云附和。
“对了,我想起来了,俩年前我们楼里曾出过一个顶级漂亮美貌的花魁,那花魁啊真是名动全京城,吸引众多豪门显贵追随,其中也包括元松峙。”倩鸢道。
“花魁?”
“花魁叫什么名字,你可还记得?”宁仲青问。
“……一下子想不起来了。”倩鸢轻轻敲打自己脑门。
“不必着急,对了,我再问你一个事儿,你们楼里是不是有两个琴师?”白彩云突然想起一个事儿来问道。
“琴师?只有一位啊,他姓秦呢。”倩鸢回答。
“那还有没有别的也是琴笛一类的姓钟的乐师?”白彩云又问。
“没有。”倩鸢摇头。
“那可就奇了怪了,那吴京海说的钟子宁到底是谁啊?难道凭空消失了不成?”白彩云疑惑不解。
“消失是肯定不会消失的,无非是隐了姓名而已。”李朝然冷不丁说一句。
这时,倩鸢突然道:“哦!我想起来了,那个花魁的名字叫青璃!”
“青璃?”白彩云反复地念着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宁仲青听后皱眉,向倩鸢确认一遍:“青璃?”
倩鸢懵懂地点头:“对,就是青璃,不过她……”
“她已经死了。”宁仲青接道。
“你怎么知道?”倩鸢惊问。
“前,贵阁是否发生过一起火灾?那个时候,正是京城四大花魁名盛一时的光景,青璃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是啊,那个时候,真是名动京城,全城的公子王孙莫不拜倒在她们鲜艳的石榴裙下,所到之处朱轮碾破河堤,遗珥坠簪,落花相衬。罗绮如云,妖娆斗奇,各逞黛娥蝉鬓。”青璃回忆道,“那个时候,我还未出阁,我们烟雨阁可谓是风光极盛,门庭若市。”
“的确风光无限。”宁仲青道。
白彩云惊讶,难道宁仲青以前经常去花楼,不然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呢?
倩鸢又道:“这个宁大人说的没错,后来杨柳巷里发生了一场大火,楼阁损伤惨重,那熊熊大火烧啊,几乎照亮了半边黑夜。烟火燎原,灰尘弥漫着整个攴京城,死伤也是大有人在。人们只分辨得出那些焦尸手上的金钏和银镯,找到了其余的三个花魁,但是青璃的尸体始终没有找到。”
“真是令人欷歔!”李朝然叹气,前杨柳巷的那场大火,他也有所耳闻。当时宴子笙还跑去看过,说是要研究下被烧死的人的生理结构。
“灰烬里有一具烧得无法辨认的残尸,人们分辨不出是谁的尸体,只是凭残缺的衣料判断有可能是青璃的,于是人们便默认为是她。但是仍有许多人认为青璃没有死,她只是失踪了,也许有人趁着火势,带走了她。”倩鸢道。
“那这个青璃和元松峙是什么关系?”宁仲青问。
“这说来便话长了,我也只是听楼里一些别的姑娘提起过。”倩鸢默默叹了一口气,眼神看着门外的佳木葱茏,似乎在回忆。
宁仲青跟着看向门外,也慢慢沉浸在回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