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云见他如此笑,顿时觉得肯定有异,她又不能在大哥第一日上任的时候明说注意官场勾心斗角等云云,便叮嘱了大哥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之类的话语后,回院子去了。
回院子的路上,心月见白彩云就说了几句话就走了,不解问道:“小姐,你不是有很多话要问大少爷吗?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傻心月,你没看出来,今日大哥状态不对吗?”
“这,奴婢还真没看出来。”
“算了,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等到何时咱们出府去看看大哥工作的环境就知道了,毕竟我还是挺担心大哥会惹事的。”
“小姐说得对!”
白剑柏平安无事上任几日后,日日都带着沈秋月送他的锦帕在身上,每次都能一个人笑出声。随行的官兵见了,都忍不住问他可是遇到了什么事,怎么傻笑起来。
他又不好解释,只好随便胡扯,说自己能作为正式的巡防营士兵,心里很是兴奋。众人一听如此,哄笑他一番,便没再管他了。
这天,白彩云与心月正好乔装成男子出府去,打算来看看大哥上任的情况。
只见一众巡逻官兵威武整齐地从面前经过,白剑柏倒是没认出白彩云来。第一遍巡逻结束后,白剑柏请了半日空闲,换了便装朝着街道边一间布坊而去。
店里掌柜见一个魁梧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连忙上前来迎笑:“一看这位客官高大威武,可是要打算做一身衣裳啊?”沈二叔开始介绍起来店里的布料和手艺。
白剑柏想了想,毕竟来到他们店里两手空空,干脆胡乱做一身衣裳算了,也算是给秋月一点面子。他便随便指了一个灰蓝色绸缎料子道:“就那一匹吧,做一件袍衫可行?”
“行行!”沈二叔见他指的可是本店上等价格的布料,登时喜上眉梢:“客官,您稍等片刻,我叫内人来给你量一量尺寸,然后你付了定金,十日后来取如何?”
“不知你们的绣娘手艺如何?”白剑柏点头道。
“这个,客官您放心,贱内的手艺自是不必说,况且我侄女的女红手艺也是一等一的。”
听到掌柜说道他侄女,白剑柏心想那必是秋月无疑了。
他道:“可否见一见?在下想对绣娘说明下本人的爱好、习惯,这样她们也可用心些。”
“自然自然,客官稍等,我这就给您叫去!”
片刻,沈秋月与二婶走了出来,袅袅行了个礼,沈秋月抬起脸来一见,竟是白大哥,心中一惊喜,但是当着二叔二婶的面子不好表现出来。
白剑柏自然也是欢喜,叮嘱了一些爱好,交讫了货银,对着沈秋月一笑便走了。沈二叔便把活计给了秋月,令她好生裁布缝制。
沈秋月自是应下,用心缝制。
白彩云与心月跟了白剑柏一路,躲着一间铺子外墙边上见他精神舒爽地从一间布坊出来,便觉得很是有异。她抬头看了看那间挂着“沈氏布坊”招牌的布料成衣店,捏着下巴记住了这个名字。
“小姐,我们要进去看看嘛?”心月问道。
“不用,我们先回去吧。”白彩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