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公子小姐都试了一番,得了赏赐的也不少,长宁见大家正在劲头上,又吩咐了下一轮的咏诗。
侍女点头恭敬退下,须臾,由两位侍女一同举着一副古画分别在男席女席观赏一番。
只见那画纸泛黄,似乎颇有些年日了。
画轴中间的位置画了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身穿鹅黄色蝶穿百花对襟大袖,外披着桔红色团花印染的披帛,下配与披帛同色的印花百褶裙。懒懒靠在白玉栏杆柱头一侧,身后是精致的假山、冉冉青翠的芭蕉、清幽秀丽的池馆水廊。
众人皆瞧着画中的她脸庞娇俏,明眸皓齿;蝉鬓拢云,蛾眉扫月。头上轻轻挽着灵仙髻,髻尾上缀着流苏,另一边插着几支金色的红宝石簪子,额前缀着珍珠流苏眉心坠。
再看她的脖颈洁白丰润,锁骨胸前挂着双重水晶贝珠项链,一双洁白如玉的手上戴着碧蓝色手镯。
整幅画中最让人耐人寻味的便是女子的脸望向栏杆一侧,凤眼半懒,面带娇羞微笑。身上的袖衫在双肩滑落,露出瘦削的香肩来,里面穿的芙蓉诃子也微微显露,让人忍不住遐想联翩。
白彩云忍不住吐槽:“这女子分明是在调戏情郎的样子罢了。”
“四妹切不可胡说。”白绮凌正色道,虽然她也觉得画中此女是有些男欢女爱的意味,可是在这样正经的诗词聚会上,还是不要表现出来最好。
长宁观察每人看过画之后的神色,嘴角一笑,端起酒杯,意味深长。
“诸位,此画乃是我一朋友所画,他被人称为画中圣手,表现的是什么,就需要各位用自己的方式去体现了。”长宁说道。
男席这边窃窃私语,语气之间皆是调笑之词。女席倒是多为指责这女子太过放荡之词。
等了许久,李朝然懒懒地慢悠悠地站起身,嬉笑拱手道:“回禀皇姐,臣弟倒是有一诗,不知可否?”
“你呀,哪有认真作过诗?”
“看,皇姐不信我?”
“罢了罢了,你说罢,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出来。”
李朝然背着手,仔细瞧了瞧画,装模作样地念道:“美人晚来醉驼色,浅露香肩袒内领。试问女子为谁美?唯有粉腮笑看郎。”
“……登徒子!”女席这边听后许多女子小声责骂起来。
白彩云瞪了他一眼,无声地说了一句:“不要脸!”
李朝然远远瞧见了,笑着问:“不知,白四小姐可是在骂本王不要脸啊?”
白彩云目瞪口呆,敢情这厮会读心术啊?
长宁忍俊不禁:“呵呵呵,朝然啊,你这诗啊,的确略下次了点,不过没关系,作诗玩耍而已,大家也不必太过当真。”
“那是自然,皇姐说得对!”李朝然含着笑复又坐下,坐下后,对着白彩云还俏皮地眨巴一下眼睛。祁子渊瞧见了,心中淡淡不爽。
他笑着站起:“在下心中有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