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子渊?请说罢。”长宁温和笑道。
“论人间绝色不少,水沉为骨玉为肌。莫问佳人笑为何,只因枝头牡丹俏。”祁子渊念罢,女席众人暗喝一声。
“问这女子为何笑,原来是眼前,锦花开放,惹人喜爱罢了。”大家解读起来,皆是非常满意。反正比六王爷作的好多了。
李朝然见众多女子皆微笑赞赏祁子渊的诗作,只笑不语。
白彩云猛悟,原来这画的深意便是让大家猜测这画中女子究竟是为何而笑啊。可以为少年,可以为百花,可以为诸多种种。
她顿时不得不佩服起这画师来,真是很有趣味的画作。
女子们也都纷纷去试了一番,有的说她为了一只猫;有人说她为了池中锦鲤;还有人说是因为有人在叫她……
听了许多问为何而笑的诗,白彩云倒是觉得,与其问她笑,不如问她为何而醉。她举手道:“长宁公主,我有一事不明!”
长宁正笑着看众人问笑,却见女席之间有一女子举手,问道:“何事?”
白彩云站起身先行礼,后说道:“启禀公主,民女倒是认为这画中女子不一定是开心而笑,俗话说乐极生悲,也许她只是无可奈何,幽幽苦笑呢?”
长宁惊异道:“哦?你是这样觉得的?”
“是啊,有时候我们见到的笑不一定是真正的笑,见到的哭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哭,也许表面下还藏着其他情绪罢了。”白彩云说道。
“此番见解甚是有趣,不知你是哪家的小姐?”长宁笑问。
“民女白彩云乃是白府小姐,排行老四。”白彩云行礼道。
长宁看了看白彩云身侧的白绮凌以及男席一侧的白峻溪,道:“白家真是人杰辈出,白公子思锐敏捷,白三小姐才貌双绝,四小姐言语新奇有趣,可真让我刮目相看啊。”
白大夫人连忙站起谦辞道:“公主哪里话,都是些卖弄些学问罢了,不足为奇。”大夫人虽如此说,但是心中还是非常自鸣得意。
见白彩云闻得奇特,祁子渊、李朝然皆是豁然开朗,想不到这个白彩云可以从另外一个思维去想这个事情,也真是亏她玲珑心思。两人皆是怀着各自心事的眼光看着白彩云。
后者不小心与李朝然的眼神触碰,李朝然对她一笑,白彩云顿时收了笑容,不再看他,别过头去又见到了祁子渊。白彩云从心底娇羞的笑了起来,祁子渊也对她微微颔首一笑。
有了白府在前铺垫,接下来的诗词赋会众人也都兴致颇高,想的都是要是被长宁公主夸赞一番,在皇室面前暂露头角,那可是大大的非常有好处的。
长宁不负众望,每次的取题都是各有各的难点。各位才子佳人真可谓是抒尽才华,一发得鸣。
诗词会举行的如火如荼,热闹非凡。
转眼之间,日上正午,大家腹中不免有些饥饿起来。虽此处地处山谷,不算太热,可毕竟是在太阳底下,略略晒得有些发昏。
长宁站起道:“呀,都怪我,意兴阑珊,想不到都到午时了。”说罢,她下了坐台,“大家走去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