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斋里,薛太医摘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而后穿着便服在宫中逃窜一番只让巡逻的侍卫看见,却不曾逮捕到,等宫中的侍卫都齐聚时自己再在角落换上自己的太医服,气喘吁吁的跑出来。
“快,钱太医往那跑了!”指着一个方向,恰好有一人跑了过去,身形貌似是钱启晟。
几队侍卫就去追了,薛太医收拾好地上的衣物就返回了太医斋。
玉沉宫墨缭轩中。
侍女阿荷一脸焦急的站在院子外,坐在石凳上的江烟姿慢条斯理的喝着安胎的汤药。
她看着江烟姿漫不经心的心中很是焦虑不禁提醒道:“娘娘,若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江烟姿看她如此也是烦躁,方才汤药说道:“你怕什么,若是被发现了也查不到我们头上。”
“可派去伪装成钱太医的是我们的人啊。”
“只有我们知晓他是我们的人,其他人可没见过他,若是真被问起钱太医此时应是逃了。”
“娘娘,咱就为了报恩若是搭上了自己性命可就得不偿失了。”
一月前,荣康宫中钱启晟刚被带回宫便去向太后诊脉了。
坐了几日的马车他早已是昏昏欲睡,搭脉时还时不时的小眯一会儿,“啪嗒”一声身子一斜从凳上翻了下去。
戴嬷嬷闻声赶来,见他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问道:“钱太医您没事儿吧?”
钱启晟连忙起身摆手道:“无事无事。”
太后早已是见怪不怪了,这么没规没距只他钱启晟独有。
“近日哀家只觉全身无力,就算宫里的炭火烧的再旺依旧是感到寒冷,钱太医你老实告诉哀家,哀家是不是快了。”太后自知自己的身体不行了心中紧着想到还需为陛下垂帘听政,眼角一颗无奈的泪水划过鬓边。
钱启晟收好帕子作揖说道:“您这身子骨若是微臣不回来您还真就只有几日,不过您请放心微臣开了方子您日日服用便可多活几月。”
戴嬷嬷在一旁听着这话太没规矩便叫他的名字提醒一句。
钱启晟反应过来赶忙跪在榻边低着头说道:“微臣在宫外待久了没规矩惯了,若是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太后责罚。”
太后咳了几声说道:“无事,其实这次让你回来不止是来为哀家治病,你在宫外去的地方多,可有见到珞儿和那两位世子?”
钱启晟想都没想点了点头:“见到了,他们三人可好了。”
太后听他见到过孟珞急忙起身,将胸中闷气咳了出来缓了缓看着钱启晟问道:“我的珞儿她如今在何处?”
“她呀,她在……”还没等钱启晟编好戴嬷嬷便说道:“太后不必担心,奴婢方才问了越皇城的城主,钱太医与他告知他小公主在永岭,所以我们一直都寻不到。”
太后听了松了一口气,心也顿时松了下来,“永岭那地方山清水秀虽说不上繁华但民风淳朴,当年哀家与先帝避难时就是去的那,也难怪派人那么多人去了也搜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