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偌大的房间只剩旭一人。香醇醉人的感觉仿佛依旧包围着他的周身。有点难以置信,自己昨晚居然和一个男人……而且他还是彬的心上人,自己竟连一点罪恶感都没有。还有那熟悉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旭有点迷糊了。不过,那个月,真的很迷人……
走出棋院后门,月依旧脸色苍白,昨夜的酒精让他头痛欲裂,对局时间也是勉勉强强撑过去的。一结束,月就不再逗留。
有人在路边狂按车喇叭,月奇怪地问道:“咦,这不像是你的车。”
“拜你所赐哦。”旭有些嗤之以鼻。
啊……对了,不会让我赔吧,那我有好几个月要靠吃泡面度日了。月乖乖地坐上车。不行不行,快快暗渡陈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一个人如果诚心要找另一个人,其实很容易。”旭得意地在月的脑门上扣了一指。
“所以人和人的关系才那么廉价?”月低头咬咬牙。
“你还真是不可爱,”旭伸出左手摸到月的后脑勺,揽过来,再将自己的额头靠上他的额头。“还是有点发烧。”
“……要你管……”一直神气活现的月忽然变得有点结结巴巴。
难得看他惊惶失措的样子,想不到如此可爱,旭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他一下。“赢了?”
“赢了。喂,这是在大路边诶。”月谨慎地提醒他。
“恭喜你升四段。不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忌讳了?”关上车窗,旭眯着眼笑,拉住月拦腰缠上,毫不客气地捏住月的脖子,手指顺着无所顾忌地下滑,问:“月,我们以前很熟?”
“嗯。”月闭上眼享受他的温情。
“你身上还留着我的味道呢……”旭将鼻子凑进月的长发里,有点痒,“我的脑子不记得你,但我的身体记得……我们是情人?”
“不对,你再猜。”月玩心顿起。
旭紧抓住月,咄咄逼人的眼神像是要把人融化,低吼:“说实话!你这阵子玩得还不够吗?我讨厌被人耍!”
“我就不告诉你!”月倔强地直起背脊。
旭脸色一沉,横过手臂把月架在椅子上,“你到底说不说?”
脖子被他的手臂拦掐着,身体的不适让月反抗地更厉害,喊了起来:“既然你都不记得了,我说出来有意义吗?”
旭边对准月敏感的脖颈又拧又咬,有些得意地看对方难过得喘不过气,然后一把捉住月游离的手,“藏那么多秘密不怕憋死。还有这只表,睡觉都不摘掉,明明是左撇子,却把手表戴在左手,不是很奇怪吗?”
“那你以为呢?”月的眼神中掠过一丝诧异。
“为了掩饰割腕的痕迹?”旭大胆地猜测起来。
“割腕?”月夸张地笑了,反问,“我看起来像是会轻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