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面瘫脸清明,瞥了眼自家面色暗沉的主子,面无表情。
这时,刀具也找来了。
阙玥接过东西,瞥了眼一脸阴沉,几分不悦阴翳的北辰焱珏。
莞尔,嫣然一笑,“还请爷带诸位回避一下。此处,有阙玥同太医即可。”
一干人等,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直直的落在了一脸阴翳得有些可怕的焱王身上。
北辰焱珏不悦的冷睨着浑然不知,莞尔一笑,还颇有下逐客令的李阙玥。
眸色阴翳,将手抽回,冷睨人一眼,瞥了眼床上哀怨的不肯让人走的玉苓容,径直起身出了内寝,一屋子人都赶忙陆续退了出去。
徒留那一位御医同李阙玥,在内屋给人治病。
见人都走了,阙玥从药箱内,取出一把三寸左右的银色薄刃,放在阳光下晃了晃,微微眯眼。
“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御医有些忐忑,望来,阙玥回头一笑,“胡御医不必焦虑。以胡御医多年精湛医术,定能成功。”
胡御医额头微微渗出薄薄冷汗。
此医法,只在古籍钻研,却是不曾敢动刀过。
今日一试,紧张忐忑之余,隐隐掺杂几丝激动。
胡御医取出药箱内的薄刃。阙玥转头对着满头细汗的玉苓容悠然一笑,玉苓容咬着唇,盯着她递给御医的刀刃,眸中惧色大盛,挪移着向床脚靠去。
门外的众人还未走得太远,正室就传来一阵尖利惊恐的哭喊,顷刻,便静了下去。
北辰焱珏脚下步子一顿,瞥了眼手上包扎得一塌糊涂的纱布,绯唇不着痕迹弯出了一抹浅浅明媚的弧度,稍纵即逝。
肠痈,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阑尾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切除手术。
虽说王府有麻醉效果的草药可以来镇痛,可阙玥却是未提。
而那胡太医,也不知会用上此物,自然也没从宫中带来。太医只得用银针镇住了玉苓容几处穴位,让其她动弹不得。
如此也好,切肤之痛正好可以消消这玉苓容的锐气。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完成了手术,阙玥闲然的走了出来,指使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进去收拾盆子里的污血和秽物。
一手鲜血的太医紧跟而出,一脸惊诧感叹,一副仍未回神的模样。
阙玥并肩站在北辰焱珏身边,瞥了眼那依旧一脸冷漠,出身高贵,冷漠霸道的男人。
恰巧那人,沉眸扫来。
阙玥抬眸,眉眼弯弯,直视回去。
“爷可别忘了,三个承诺。”
“本王答应你的事,自会一一兑现。你只需告诉本王,你想要的即可。”
阙玥一怔,莞尔,“好啊,妾身可记住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这人高冷习惯了,那她就顺着他,只是希望他日后不要后悔。
“来日爷可别耍赖不认账。”
莞尔调侃道,多了几分俏皮淡了几分疏离。
北辰焱珏冷眸睨来。
“爷若是没什么吩咐,妾身退下。”
怎料,人才走出没几步,便是被身后之人冷冷唤住。
几步外,阙玥闻言,驻足。望着那玉面冷漠,眉宇凛冽的焱王,嫣然一笑。
“爷可是还有什么吩咐?”
北辰焱珏蹙眉睨了眼人,阙玥疑惑,悠然转身,朝人而来,行至跟前,瞅着面瘫着脸的焱王,几分揶揄调侃,媚眼一抛,莞尔望来。
“王爷在想什么呢?”
风拂,繁花飘入,三千青丝随风拂动,笑魇如花,眉角朱砂痣妖娆。
如墨青丝处,落下的几片的花瓣,更是添了几分别致柔和动人,几分明媚娇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