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听闻王妃姐姐懂医术,难不成,姐姐,一番胡诌,只字片语,疯言乱语,便想开脱下毒之事。”
北辰焱珏冷睨了人一眼,望向一干御医。
敛眉,“你们呢?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臣等惶恐!”
其中一名老御医听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
“回禀王爷,正如王妃所言,此法古籍早有记载,只是不曾试过。人命关天,恕臣等,不敢冒然乱来。”
这在人的肚子上动刀,可不是闹着玩的。稍有不慎,便是人头不保。
北辰焱珏望向一侧一副好整以暇模样的阙玥。
阙玥莞尔,“爷不会是想着阙玥有这能耐救人吧。阙玥不过纸上谈兵,哪敢拿刀。”
如此一来,众人相视,瞟了眼那玉面阴沉的焱王,额头不自觉抹了一把冷汗。
王爷这是被王妃摆了一道?!
阙玥瞅着这北辰焱珏,倒也并非她不肯出手。而是,这李阙玥好好一双手,早便毁了。弹琴尚且不能,更何况是握刀动手术这种不可儿戏之事。
她纵使再不喜欢这后院,教训教训便可,也没打算用这人的命来开玩笑。
“妾身医术不精,自是不敢拿玉夫人的命胡来。不过,这治疗之术,妾身早已熟记于心。就是不知,哪位御医,愿一试。”
几名御医面面相视,皆是纷纷摇头。这事,不敢乱来。
倒是那位老御医,颤巍巍上前。
“臣斗胆,一试。”
北辰焱珏冷眸,允了。
阙玥似乎想到什么般,眉眼一挑,瞥向焱王。
“爷,这毕竟活马当作死马医。好久没练手了。治死了,算谁的?”
北辰焱珏蹙眉。
屋内一干人等,眉头一跳。
那玉苓容的面色,霎时惊恐难看。
“爷!!!别!妾身宁可痛死,也不愿给这贱人练手!这贱人,分明就是想报复臣妾。”
北辰焱珏瞥了眼那床榻上一脸惊恐哀怨的玉苓容。
冷睨,那悠然望来的李阙玥。
“本王信你。”
阙玥挑眉,“那妾身可不能辜负爷的厚望了。”
趁着派人去寻手术工具时,阙玥顺手拿过药箱处的一块纱布,走来,俯身,望着床榻上,阴沉着面容坐着的焱王,莞尔。
不由分说,众目睽睽,惊诧的目光下,拉过北辰焱珏的手,细细打量。
“爷也老大不小了,这再怎么皮糙肉厚,也得珍惜自个身体不是。”
北辰焱珏挑眉,没说话。任凭面前女子拉过那只抓伤的右手,面色依旧冷漠。
屋内一干人,望着那拿着纱布的王妃,抬着爷手上下打量的李阙玥,不免心道。
王妃还是关心爷的。这不,拿了纱布,要给人包扎伤口。
却不料……只见那李阙玥,一脸认真给爷包扎,只是,这下手的力道,未免也过于……重了些?
瞅着那被勒得紧紧,捆绑得一团糟的纱布。
众人:“……”
纱布段带,放在北辰焱珏手中,嫣然一笑。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带爷下去,清洗伤口。”
随便给人系了个蝴蝶结,就这么打发了?!
众人:“……”
屋内人,胆怯瞥了眼那一脸阴沉,面色暗了几分的焱王,没敢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