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卡门推荐的饭店前,罗兰抬头看了看挂在门前的木板招牌,写着“阿木的私人餐厅”,下面还有一个刀叉相交的图案。
推门而入,餐厅比罗兰预估的小一些,一百平米左右的样子,但设计独特,靠墙两边只有两张圆桌,各自配了六把椅子,而主要的食客位则如卡座一样靠着“吧台”,一长排的,有点像现实中的居酒屋。
开放性的厨房,坐在卡座上可以一览无遗,案板刀具、食材调料、烤架皿器和锅碗瓢盆。
梨花木铺成的地板,质地坚硬,罗兰踩了踩,声音低沉空洞,明显垫高了一截。
罗兰环顾四周,这时间点果然没什么顾客,只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正趴在一旁的桌上,看其通红的脸腮和身边的酒壶,明显是醉酒了。
来到卡座上,老板是位中年大叔,带着厨师高帽,身形壮硕,皮肤黝黑,旁边还有位年轻小伙,应该是帮厨。
来之前卡门就简单介绍了一下这家餐厅,老板叫阿木,人们都这样叫他,本名是什么反而无人知道,据说阿木大叔以前居住在沿海,擅长鱼料理。
难怪阿木老板皮肤这么黑,罗兰想着,沿海城市听起来很浪漫,但风吹日晒,皮肤很容易晒黑干燥,咸腥的海风吹来,也不一定人人都习惯。
虽然卡门向罗兰推荐这里的鱼料理,不过海鱼和淡水鱼是完全不同的,而且寒鸦堡远离海洋,以这个异世界的运力,很难运输新鲜的鱼类,一旦腐烂就变得一分不值了,但依靠其他非常规办法,如传送门又代价太高,得不偿失。罗兰带着疑惑,不过还是点了这里的特色烤鱼。
罗兰点完餐就看着阿木大叔处理食材。阿木大叔接过助手网上来的鱼,是一种细长的小鱼,有点像现实中的秋刀鱼,然后拿出一条,用力在案板上一甩,把鱼敲晕了过去。秋刀鱼鳞片光滑,滑不溜秋,而阿木大叔竟能稳稳握住,看来还是有几分真功夫的。
然后用尖刀划破鱼肚,但开的口子非常大,从鱼鳃处一路开到鱼尾,掏出内脏扔掉,用水清洗鱼身后,又掏出鱼鳃,去掉鳃皮,在鱼头与鱼身处,竖着划了一道口子,然后换另一把狭长的厨刀,顺着之前的口子,一刀把鱼头砍了下来。
扔掉鱼头,再用尖刀顺着鱼骨切开鱼背,把整只鱼分成了两半,然后剔除鱼骨架,这样摊在案板上的就是两瓣紧致的鱼肉片,盛在旁边的碟子里。
鱼肉呈粉红色,有着大理石般的纹理,但不大,一片才堪堪手掌大小。
罗兰知道,厨艺,不仅仅表现在味道上,在烹饪处理的过程中,所展现的技艺,也让人赏心悦目。
阿木大叔在处理这些鱼儿时,有种别样的流程感,刀刀干净利落,没有置懈的感觉,处理好的鱼身一排排摆放着,层次分明。
阿木大叔也是个健谈的人,一边处理食材一边和罗兰他们聊着天。
阿木大叔:“你们来得可不巧,秋肥春柴,这鱼啊,还是秋天的最肥美,这雪天,都挨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