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温禾的妈妈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视而不见、袖手旁观,任由着她一个人忙上忙下、又带孩子又下田地,每每控诉他的无情却被更无情的反驳:我让你做了吗?是你自己要做的,我那有时间去做那个……
也对,他这样一个从小被父母视为骄傲的存在自然也不知道怎么心疼别人,包括自己的妻子。
所以温禾的妈妈大着个肚子在滚烫的田水里插秧的时候,他还在阴凉的诊所里和别的女人调着情……
所以心有不甘、爱而不得的妈妈被生活的重担和内心的痛苦折磨得越发想要和他讨个说法,每每抓住他回家的机会就会和他争论一番,结果永远都是被打到毫无招架之力而后眼看着温石毫无人性的扬长而去。
像这种暴力而痛心的场面于温华和温禾而言不过是家长便饭。
还小的时候他们只会哭喊寻求邻居的帮助,有时候被拳打脚踢误伤,那也是常事,等他们慢慢长大了,温石倒是不敢当着他们的面动粗,但是会在他们上学的时候动手,然后又是在温禾的妈妈伤快好得差不多的时候买点补品回家,既哄好了温禾的妈妈也堵了他们的口。
打了哄、哄了打,成了温禾妈妈的婚后生活一大特征,每次被打后她都会恶狠狠的辱骂和诅咒温石狼心狗肺和不得好死,却又每每在温石的虚情假意道歉后选择原谅他。
温华曾经劝过妈妈和温石离婚,可是妈妈口口声声说为了他和温禾不能离开温石,因为她害怕和温石离婚后不是再也不能见到他们就是温石彻底不管他们母子三人。
所以不光妈妈,她和温华在自力更生以前都只能默默承受这样痛苦的生活。
温华比温禾大三岁,他更早的体会到在那个家里的提心吊胆和痛苦不堪,在缺少父爱而又充满暴力的环境长大也就造就了他残暴不仁的性子。
某种情况说起来,他和温禾一样可怜,只不过他选择发泄的方式不同,他选的的毁灭、温禾则是重生。
所以你说,有些事情该有多奇妙,明明你身处水深火热,在他人看来却是在人间天堂,就像某本温禾看过的小说中说的那句: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现在的温禾,已经不是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而且那也从来不是她引以为傲的命运。
我想大多人的生活都不是他们自己想要的,有机会的话,想抓住机会改变的人多得去了,在此,温禾又成了幸运的那一个。
离开妈妈的庇护,她学着洗衣做饭甚至自己耕地种菜,她很享受做这些没有做过的事情的过程,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在做什么、结果如何,她都能清楚的明白,一切都是那样的心安理得。
就像太阳地上醒目的杆影,立杆见影一般绝对的存在,让人没有异议的余地。
她坚信只要你想,就一定可以做到,所以她做到了,就像现在的厨艺令她很满意那样,当她开始学习一种东西后,她就开始拥有了,自主的。
“哇,这么快,温禾你对时间的掌握会不会太精准了!说十分钟好,就十分钟好了!”凌小宝抬手看了看自己腕间的手表不可思议的问已经和凌辛坐在餐桌前的温禾。
“做的次数多了就知道时间了,要我先帮你包一个鸡蛋饼吗?”顺着凌小宝的动作,温禾看到了她手腕上精致的粉色水晶腕表,小巧玲珑、颜色梦幻,很漂亮,很适合她甜甜的性子。
“嗯……温叶小可爱我们快坐下吃饭吧!”凌小宝对着温禾连连点着头,急切的牵着温叶入了坐,“温叶小可爱你是喜欢吃甜甜的奶黄包还是香香的汤包?”然后她打开自己打包过来的包子问温叶。
“都喜欢。”温叶看着打包盒中轻轻飘着热气的两款包子声音清浅的回答。
“好,那我们就先吃汤包,不过你要小心烫哦!”凌小宝夹起一个汤包放到温叶面前的空碗小心的叮嘱道。
“嗯。”温叶拿起筷子小心的夹起碗中的汤包,小小又皱皱的,看起来半透明的样子,没有温禾做的包子漂亮呢,以前也没吃过,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好了,尝尝味道怎么样!”温禾将自己卷好配菜的饼递给凌小宝,然后喝了一口粥开始给自己卷蛋饼。
“嗯,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蛋饼呢,以前都是外婆给我们做韭菜蛋饼,外婆去世过后我们就没吃过蛋饼了,这样的吃法,是你自创的吗温禾?”凌小宝非常大气的咬了一口,温香柔软的蛋饼加上鲜辣而微脆的配菜,两种极至的美味溶合在一起又保持着各自的特质,简直太好吃了。
“瞎弄的,因为觉得光鸡蛋饼太单调了,为了增强食欲才想着加些配菜,味道好还能耐饿,喜欢的话多吃点儿,比你吃汤包和奶黄包营养更均衡一点。”咽下自己嘴里的蛋饼后温禾回答凌小宝,看着她说完话后迫不及待的吃着蛋饼,又看了看一口接着一口优雅的吃着她自创的鸡蛋饼的凌辛,她感觉挺满足的,今天的蛋饼和配菜发挥得还不错,味道还可以,他们喜欢就好,没白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