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王等人走出去之后,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但也不敢再做出刚才那般丢脸的举动,只能不停地围着沙发来回踱步,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脸上的焦虑之色越发明显。
等到希婉颜给瑜老爷子扎好第一遍针,到客厅休息的时候,他赶忙迎上去,开口就问。
“希医生,那颗药丸可以拿给我了吗,实不相瞒,我一会儿就要去坐车回京了,这会儿拿不到药丸的话就赶不及了。”
希婉颜闻言,露出一个惊愕的表情:“您今天就回去了,那老爷子这边……”
瑜闵脸色微红,道:“实不相瞒,是我父亲让我务必回去的,他是一个以工作为重的人,对我的要求也是如此。父亲的意思是,现在他的情况已经稳定,且有您这么医术高超的医生负责,不能因为他的病情而耽搁了我的工作,所以他昨天就让我回去了,还是我争取了一下,才留到了今天。”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无奈。
希婉颜仿若没听出他的无奈一般,一反之前的态度,道。
“那我更加不能把药丸交给您了,您这么一走,与您父亲之间相隔两地,若老爷子真的病发,药若是在您手中,那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瑜闵的脸色由不好意思,变成惊愕,再由惊愕变成焦急、愤然。
“可是我已经答应给您转账了,您若是不把药丸交给我,那药丸的钱……”
希婉颜看他那变脸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很想怼他一句:难道她直接把药丸给他父亲就不算是他买的吗,还是说这颗药他别有用途?不过面上却不以为意地笑笑。
“这个就不劳您费心了,我剩余的药丸本来就不多,既然您家老爷子这边用不到了,那我还可以多留一颗,以后说不定还能多救一条命。”
时间回到小王等三人离开房间之后。
瑜老爷子指着病床边的椅子,示意希婉颜坐下说话。
希婉颜看出很顺从地坐了下来:“瑜老爷子,您要跟我说什么?”
瑜老爷子苍老的病容带着遮掩不住的沧桑与难过。
“孩子,我现在不把你当医生,只当成一个愿意听我这个老头子发牢骚的孩子,可以吗?”
希婉颜一听他的语气,从顺入流地应道。
“瑜爷爷,您说吧,我最喜欢听故事了,我现在也不把您当成我的病人,而是一个会讲故事的老爷爷。”
听到希婉颜这么调皮的话,老爷子的神情稍稍好了些,还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也不再啰嗦,直接打开话匣子。
“我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七岁之前没吃过一顿饱饭,没穿过一件新衣,未满十岁的就参加了gm,爬雪山、过草地、啃树皮、煮皮带……这些我都是亲身经历过的。”
就当希婉颜以为他会将自己那轰轰烈烈的那段参加斗争的经历娓娓道来的时候,老爷子的话锋一转:
“我和我的妻子都是是经人介绍认识的,那时候建国也有十来年了吧,国内的环境已经有所恢复,整体的氛围也很上进,我和我的妻子见过几次面之后,彼此都觉得对方合得来,然后在领导的见证下结为夫妻。
跟我们同时领证结婚的还有我的一干好兄弟,其中两个跟我的关系最要好,一个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老大哥,他三十多岁了才成家,家里人都以为他要打光棍了,没想到还能娶上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