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人道:“非也。当年同隋军京口一战,我被重军围困,不得已跳崖坠海,当时海水逆风回流,我在海上漂浮了整整七日,幸得卧龙岛主相救,才能活到今日!如今我与那朝廷已早无瓜葛!”
白啸川问道:“那你此番前来又所谓何事?”
那怪人回道:“我是奉岛主之命,前来取回令牌!你既已得诸葛天野真传,他死了,令牌一定在你手上!”
白啸川道:“原来诸葛天野所言非虚!那我们招牌上的‘江’字也是你们所为了?”
那怪人继续道:“你废话真多,我劝你还是快些交出令牌,不要浪费大家时间,否则教你全庄上下死无葬身之地。”
白啸川冷冷道:“哼!我不知道什么是御龙令,既然是你们卧龙岛之物,诸葛天野又怎会轻易交给我,想必此时已经与他长埋地下了。”
那怪人道:“你怎么知道那令牌便是御龙令?诸葛天野还跟你说了什么?”
白啸川见已经说漏嘴,知道再解释也已是多余,便趁对方不注意举剑刺来。那怪人见势急忙向后一闪,躲开剑刃锋芒。白啸川见对方轻易避开,便又欺身向前,注入剑气,以“十”字状连削三剑。
那浑身赤裸的怪人见白啸川居然暗施偷袭,急忙举起烈焰禅杖挑开剑尖儿,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但白啸川依然感到手中剑柄骤然升起的温度,不由心中有些吃惊。
那怪人冷笑一声,道:“好一招‘沧海横流’,想必这《破沧凌云剑》也是诸葛天野教你的吧!”
白啸川知道今日遇见强敌,不敢有丝毫松懈,急忙屈膝双腿,翻转下身,驶进那怪人身前。那怪人自然识得这招乃是《破沧凌云剑》中第三招“云海翻腾”的上半式,降低身姿以攻击对方下路,正欲躲避之际,忽见白啸川又挺起剑尖儿斜向上刺了过来,这分明是《破沧凌云剑》中第九招“云中探月”的下半式,又是主攻上路。
那怪人不及躲避,竟中了一剑,幸好伤的不深,不由叹息白啸川对剑法应用的精妙,便道:“果然是武学可造之才,我们岛主一向求才若渴,只要你肯交出御龙令,我便举荐你入岛,修习岛内上乘武功,比起你这些三流武功要强上百倍。”
白啸川心想:当初我在后山偷窥诸葛天野习武之时,曾亲眼见到有人将御龙令交付于他,并且口口声声说此物乃是武学宝藏,如今你不遗余力前来夺取御龙令,那这武学宝藏自然要比你卧龙岛的武功好上百倍,我又怎能轻易舍弃。
白啸川看了一眼那怪人,道:“我既已经说了我不知道什么是御龙令,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那怪人怒斥道:“好,看来你今日是决心要与卧龙岛为敌了!”说完,向那浑身赤裸的怪人和身着棉衣的怪人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便一拥而上。
白啸川刚刚同那怪人过了几招,心知自己刚才只是侥幸胜了半式,如若再继续拆个四五十招,对方内力如此深厚,自己是必败无疑,况且撇开那身着棉衣的怪人从未交过手不说,那浑身赤裸的怪人内力如此诡异,想要一时破解也绝非易事,此时三人竟然同时攻来,这如何抵挡得住,不由心里连连叫苦。
果然,不出数招,白啸川的防守已经捉襟见肘,当其正忙于避开那怪人漂浮不定的掌力之时,忽见那浑身赤裸的怪人已将那烈焰禅杖从后背扫了过来,单从禅杖周边划过的腾腾热气,已知这一杖乃是凶险万分,便急忙纵深向后一跃,避开杖击,谁知双脚刚一落地,那身着棉衣的怪人又挺起冰晶禅杖直戳而来。
白啸飞刚刚落地,还未站稳,根本无暇躲避,见身着棉衣的怪人这一杖力道也不弱,便急忙举剑,注入真气还击,不想那冰晶禅杖忽然停止前进,从杖头激出一道寒白之气,这一招实在来得突然,白啸飞真气还未注入剑身,已觉剑柄温度骤然下降,便急忙用力甩开手中剑,但为时已晚,手与剑柄早已冻结在一起,整个右臂动弹不得,正在惊骇之时,那怪人的掌力已至胸前,白啸川只觉一股血腥从口中喷发,倒地而亡.......
那怪人伸手探了探白啸川的鼻息,知其已死,便在其身上搜了起来,果然搜出一块金色令牌,起身看了看躺在地上身受重伤的八名护院,又转身离开。
那三个怪人刚走,忽见那山石后又跃出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