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的弟子闻声赶来一探究竟。
守门的道士把身一横,傲然立在殿门中央冷然道:“想入门除非从我身上踏过!”
大汉大怒,喝道:“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你们紫阳观的待客之礼?还是说你们紫阳观不把我们天道庄放在眼里?真以为老子不敢
对你动粗吗?!”
此话一出,闻讯赶来的弟子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原来是天道庄的人啊,怪不得那么嚣张!”
“就是,敢到我们这来撒野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哼!”
“该不会是这些年天道庄给咱们紫阳观的风头掩盖所以心生嫉妒,想借此上来滋事吧?”
“师父不在,对方若是有备而来,咱们该如何应付?”
“我们人多难道还怕他们不成,何况、不是还有大师哥跟小师妹吗?”
“说得也是,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快去通知大师兄跟小师妹过来。”
守门道士见己方人多势众,心下得意,冷嘲道:“我们紫阳观自有自己的待客之道,对神有对神的待客之礼,对人有对人的待客之道,至于对狗嘛,哈哈哈哈!”
周遭弟子听得轰然大笑,谁都听懂了这话的意思,道士话里有话,嘲讽的意味浓厚。
本地姜在旁听得很不是滋味,暗忖:这天道庄的人虽不是什么好鸟,但紫阳观的人也非善类,唉!想到日后要跟这么一帮师兄弟修习,心里真是一万个不情愿。
“放肆!”轿内之人终是沉不住气爆发出声来,随着一声断喝,大轿倏地横移,竟在无人授力的情况下自行直撞出去。
守门道士登时脸色大变,似乎料想不到对方真敢在此动手,对方以一己之力便能驭轿前行,并且还是在轿内发力!单是这份功夫便不容轻视,看来对方道境远胜于他。
想归想,可面子不能丢,这可关乎到紫阳观的声誉问题,他咬紧牙关,沉身闭气如铁塔般伫立在前,抵挡对方的撞击。
周围的弟子瞬间反应过来,纷纷出手,一时间无数墨线腾飞在空,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大网将大轿网住。
大轿直冲前入,虽有巨网稍加阻拦但还是一往无回地朝大门的道士冲去。那道士揪准轿子的出力关节,如同点穴一般快速出手,抓住轿前的两根抬木用力掀起,这一招四两拨千斤使得恰到好处,众人暗暗喝彩,不想,道士紧握的双手正待发力,一股强势无匹的劲道由木轿传来,道士如遭雷击,身子一软被轿身撞了回去,不住地向后倒退。
呵骂声不断响起,众人见此纷纷含怒出手,拂尘、墨斗、符篆纷飞打向轿子。
紧随一旁为首的大汉怒斥道:“尔等好不要脸,竟然以多欺少!俺们也上,助公子一臂之力!”说完欲扑上前,半途却被轿内的喝声拦下:“不要过来,我一个人足以应付!”言语间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那大汉一愣,随后想到了什么开始笑着停驻观望,似乎在等看好戏。
只言片语间,大轿被漫天拂尘丝线缠绕打结,如同缚蚕一般不断缠绕凝结再向后拉扯。众人一并发力如拔河一般将大轿一点一滴地往后扯回,同时暗暗惊奇,对方力气之大,完全超出寻常,眼下他们一并发力等若数十人以之对抗却均未沾到半点便宜,而且那轿子还隐隐有突破重围之势。
僵持片刻,紫阳观的诸多弟子开始面红耳赤、额背冒汗,显然是用力过度开始有些身乏力溃。
本地姜在旁看得暗暗心惊,轿内之人紧凭一己之力能与众人相抗,这份实力确实不俗,难怪天道庄能与紫阳观并驾齐驱呈三足鼎立之势,看来这天道庄也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啊!
蓦的!众人迸发出一句惊呼,因手上紧拽的线绳受力不住蹦然断开,众人齐齐跌落在地,颜面尽失!
大轿去势有增不减直冲而入一路势如破竹,眼看就要撞入大门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