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弑,要吃就来帮忙啊!”我朝有狐的方向比划,指使道。
烈弑示威一样龇了龇牙:“你自己还有事没弄好,还有脸面来对本君吆五喝六的!”
经他这么一提醒,我才想到这边还有事情没解决,忙把目光转向老鼠精。
“小...小妖参见妖君!参...参见魔君!”老鼠精见我望着他,吓得险些魂飞魄散,跪在地上如舂米似的磕头道,“冒犯妖君贵处,是邑琨的不是,还...还请妖君......”
“今年收成不好吗?”我着实不想听这样无用的话,于是打断了他。
“还...还好......”邑琨还是瑟缩着,“只是...小妖的娘...娘子病了...想吃些好的...所以就......”
“是你娘还是你娘子?”我皱着眉头问。
“娘...娘子......”
“娘和娘子吗?”我一头雾水,因为邑琨总是在不该结巴的地方结巴,太令人费解了。
“娘...娘....娘子......”
“娘娘?!”
“姐姐你是不是该掏耳朵了?”炆玓一把薅起跪在地上的邑琨无奈道,“他娘子啊!”
“哈哈哈......”烈弑和有狐同时爆发出大笑,看来没听清楚的只有我一个人。
邑琨一见是炆玓来拉他,吓得抖如筛糠,几乎站立不稳,摇晃了几下又要跪下去。所谓胆小如鼠,真是名副其实。
“你别怕,”我把邑琨按在一边的椅子上,“我们不会把你如何的。现在这些吃食都是生的,等做好了给你拿上一份走。”
有狐从后面走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和颜悦色地和邑琨说:“邑琨君可否把尊夫人请出来,有狐在治疗术上略有小成。若信得过,可以一试。”
“好......”邑琨哆哆嗦嗦地起身走了几步,“倏”地一下不知道钻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
我很凑巧地和炆玓对视了一下,炆玓不开心地做了个鬼脸给我。
“小东西,你一开始想吃掉人家,现在怎的反悔了?”烈弑绕有兴致地问。
烈弑学着有狐的样子扯出一个平和的笑容,文绉绉地回答道:“都是不易的人,何苦为难他们。”
“哈哈哈......”大家一下子哄堂大笑。
“说话就说话,你学有狐干什么?”烈弑憋着笑,“别说,这学得还挺像的...哈哈哈......”
有狐此时应该不太想说话,所以别过头去不言语。
嬉笑玩闹的时候,邑琨已经把他的娘子带来了。
是一只瘦得不大点的母鼠,虚弱地在邑琨怀里艰难地呼吸着。看见我们,挣扎着要起来,被我们制止了。
“你便好好躺着就是。”有狐让邑琨把他的娘子放在椅子上,“我试试看。”
在我亲眼目睹有狐施法的几次里,唯有治疗术是最让人心神向往的。因为那时的有狐被淡蓝色的光芒包围着,神情从容淡定。仿佛从遥远地方走来的、充满善意和温柔的仙君。
“好了。”有狐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尊夫人已经痊愈,不过身体仍然需要修养。近日里不要走动,吃些有营养的东西,七天便可好全了。”
“多谢...多谢前辈......”邑琨向有狐连连道谢,随后转向我,“妖君...我...还有...还有一事请求妖君。”
“何事?”
“妖君爱民如子,邑琨想......”
“她哪来的爱民如子啊?”烈弑瞄了我一眼,酸溜溜地说,“原来你这个妖界头子这么受欢迎,哎,我们可比不上你啊!”
“呸!你闭嘴!”我朝他啐了一口,对邑琨笑曰,“你还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