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瓷从他的神色也能看出来,自己此时正被人鄙视着。
她淡定的取出另外一根银针出来,缓缓靠近老国公。
老国公见她这般模样,心里甚是不满,冷冷道:“宁亲王妃,老朽不劳烦你!”
“老国公难道不想知晓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难道您真的以为自己是卒中?”
老国公不再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白瓷想问,刚才老国公是否有感觉得到痛感?”
白瓷指的是刚才的那一针。
老国公没好气地说道:“痛又如何,不痛又如何?”
“痛,证明老国公您并非卒中,若真半边身子卒中,您如今还能好端端和我在这儿说话么?刚才我那一针下去也证明您那边的腿压根儿就没卒中,您那条腿还能感觉到疼痛。”
老国公听她绕来绕去,听得有点儿晕乎,但脑子不傻,自然将重要信息提取出来了。
意思是,他并没有卒中!
“大夫说了,我这就是卒中!没看到我一半身子都不灵活了吗?嘴巴也有点歪斜!”
白瓷又气又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无知还是太听大夫的话。
“您最近是否总感觉嘴巴里面有点怪异,让你感觉有一边想要流口水的感觉,而另一边很正常?”
老国公用一副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白瓷。
白瓷也懒得和他费劲儿了,这老头子倔得很,不把事实摆出来,他是不肯认错的。
“你中毒了。这种毒会让你感觉自己半边身子不灵活,包括嘴巴!不信你看看自己的手指,时不时呈现青紫色的?小酒,给他拿一面镜子过来,让他好好瞅瞅自己,时不时没有以前红润,反倒变得脸色青黑,嘴唇青紫了?”
小酒很快取了一面镜子过来。
白瓷走过去和景宁在一起喝茶,也懒得再理会这个倔强的老头子了。
老国公见两人把他晾在一边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
抓过小酒扔在一旁的镜子,真的往自己脸上看过去。
这一眼不打紧,自己的脸果真见了鬼一样的青紫青紫的。
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白瓷不说还没察觉,白瓷这么一说,还真是青紫色的,看了看一旁小酒的手指,红润红润的。
自己虽然年级不小了,但以前的手指也不曾这般。
难道真的中毒了?
不对啊!老徐给他看了多年的病,和他早已成了知交,又怎会欺骗于他?
不可能!
白瓷和景宁淡定的在一旁下棋,不再说话,只留下老国公一人在那里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哑口的。
良久,许是想通了一般,老国公这才道:“抱歉,宁亲王妃,刚才老朽太过自以为是了。王妃可否给老朽细细把脉,看看老朽究竟中了何种毒?”
景宁淡淡地道:“国公且稍等一下,难得本王王妃有雅兴,肯与本王下棋,待本王与王妃下完这一盘棋,便与国公查看。”
国公一时哑口无言,谁让自己刚才出言不逊,太过份了,如今只好耐心等待两人下棋,却也惊讶于他对宁王妃的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