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顾和她对视，她眼里如绸缎乡吸引着你靠近。
他倾斜着身子，她搭在他脖子的手轻扶着他躺在她腿上，当身体碰触到冰凉的地板他忍不住拉住她一只手。
她松开脖子上的手，揉了揉他的发顶，手轻抬拨开塌下来的刘海，俯身轻吻他的额头，起身手继续穿过发间顺着别到他的耳后。
白顾松开她的手，眼睛渐渐合上享受她又软又凉的抚摸，得空出来的手像哄孩子入睡一般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着他的手臂。
“白顾，睡吧。都是梦。你的梦里我们的故事停在那个新年。其实你记错了。当年你问你的小桑梓好不好的时候，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她甩开你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顾好似安静地睡着了，全身自然除了脚趾紧紧地扣着脚底。
她发间的手一路滑至他的左耳边捂住，“白顾，我说完了。你可千万要记住了。要听话，我的顾儿子。”
身下的让人动了动身子脚缩了起来，头往她肚子靠近蹭了蹭，舒桑梓见状拿走耳边的手又开始轻拍起他的肩膀。
“好好睡吧。没睡好吧，脾气才那么差。你今天真不乖居然吼元敏，真是不乖。连没长大的顾儿子都不会这么对她，你说你是越长越回去了，还是说到叛逆期了。”
舒桑梓不由笑出了声，她对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哎，再说就唠叨了。顾儿子要记住，对女生一定要绅士。娇花是需要清风细雨，****会伤了她们的。”舒桑梓说着忍不住扯了扯他的耳垂，“我说得记住了吗？”
白顾抬了手环住她的腰，头埋得更深。舒桑梓动了动腿，慢慢地把他的手放回他身侧，双手扶住他的头，身子挪开把他的头放到地上，起身拿下刚才被她丢在沙发上的被子帮他盖上。
被子下的人翻了个身却被她扶住，僵在原地，舒桑梓轻拍着他的肩膀掀开被子躺了下去，脸紧紧地贴着他背。
“白顾，这件事情你做过，我还没做过。”
白顾往墙壁挪了挪身体，舒桑梓的手搭在他的腰上，姿势还是那个姿势，只是两人位置换了。
“睡吧。”舒桑梓蹭了蹭他的背。
白顾盯着墙壁等着身后的人呼吸平缓轻轻地翻身转过去，腰间的手不由滑落，他伸手握住，身子往下挪了挪，翻过身重新把她的手搭回腰间，一手穿过她脖颈间，另外的手也搂住她，额头贴额头。
脸上的热源让她不由地缩了缩，在她腰间的手轻轻拍着她。
舒桑梓躲进他怀里慢慢地睁开眼，睫毛随着他的话扑扇着。
他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迁就过自己，都是假象。
白顾放在穿过她脖子的手扣在她头上，往自己胸口揉了揉。
“你真的就只听到她说的吗？我的呢？”
“别担心，你的心还在跳动着我舍不得把我的心给你，如果没了还怎么赖着你。”他把嘴尽可能地凑近她耳边。
脸上一痒她还是忍不住往两人之间缩了缩了。
他的五指轻松地盖在她的耳上，再挪开时他的话再次钻入她的耳中。
“我的孩子可以不姓白。但他一定要叫辛予。刚才你要是没听见我再跟你说一遍。”
话音一落她的耳朵又被他五指盖上，舒桑梓不由弯了弯嘴角。还是这么幼稚，五官都是通的。它不能从耳朵出来，可眼泪能带它出来。
白顾，我们的过去，现在，未来，眼泪正带着它们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