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燕羞窘不已,一把捂着了晚晴的嘴,哀求道:“好姐姐,你轻点儿声,若是让八哥听道了,他还不跟我急啊?”
晚晴真是被这家伙给气乐了,被她捂着口鼻,连呼吸都已不畅,连忙将飞燕的手掰开,吃吃笑道:“你这死丫头,真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着些什么?”,她终归是女儿家,说到谈婚论嫁的事情,尤其事关自己,顿时连耳根子也红了。
陆飞燕看她的样子,知道定然是自己猜得差了,也是羞涩不已,顿时扭捏起来。
晚晴这才凑到陆飞燕的耳边,将杨延顺说的有关两人婚嫁的事情说了,末了才嗔怪的横了她一眼,道:“你呀,就不要在这儿瞎猜了,倒是你与我年纪一般大,有没有看上哪家少爷,要不要我央义父去说媒?”
陆飞燕啐了一口,轻轻打了晚晴一下,眼睛也是躲闪了起来。晚晴见她面色有异,顿时恍然,笑道:“这下被我说对了吧?嘻嘻,回头我就去天波府一趟,找义父商量一下,让他老人家去提亲,你说可好?”
陆飞燕呀了一声,推着晚晴就往外走,不住的道:“快出去,快出去,不跟你说了!”
晚晴心里暗暗好笑,顺势走了出去,只留下陆飞燕一个小姑娘在屋子里头怔怔出神:他也有了心上人,我可怎么办呢?哎呀,我想这些儿干什么呀?真是羞死个人了!
第二日,杨延顺甫一到开封府,就被赵恒叫去了。杨延顺眉头一皱,意识到肯定有事情,却不知道倒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沈天痕也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看到杨延顺,只是挤出了一丝苦笑。
“殿下……”杨延顺正要行礼,便被赵恒摆手制止住了,此时的赵恒脸色阴沉,一张俊脸也是黑黑的,他看到杨延顺也是欲言又止,终于,赵恒点点头,指着椅子,沉声道:“坐下说话!”
杨延顺半天摸不着头脑,只得拱拱手,坐了下来。
“八郎啊,我对不住你啊!”赵恒捏紧了拳头,复又松开,有些歉意的看着杨延顺,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想到林炳言这么不给我面子,竟然不依不挠的,哼,这个梁子,我算跟他结下啦!还有还有那个姓林的吏部侍郎,此事定然是跟林炳言串通好了的,如若不然……”
杨延顺苦笑不已,你倒底说的是什么啊?
赵恒看到杨延顺那诧异的目光,一拍额头,当下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麟州,位于北宋边境处,与夏州接壤。自两年前党项李继迁继任夏州刺使以来,常常纵兵越过边境,到宋地大肆劫掳一番,而麟州则成了李继迁经常光顾的地方。这两年来,麟州却是已经派了五任刺使了,竟然有四任是被李继迁活捉,被砍了头的,另一个则是被皇帝赵光义杀了的,两个月前,李继迁又提兵来抢,时任麟州刺使的金平不战而逃,使得李继迁轻而易举的就入了城,将官衙焚烧一空,残杀百姓士绅多达两千多人,一时间,麟州城内哀殍遍地。
消息传到京城,宋天子闻迅大怒,将不战而逃的金刺使在午门外砍了头。没想到,刚刚才派出去的新任刺使上任不足两个月又被李继迁给生擒活捉了。今日早朝的时候,众臣商议麟州刺使的人选,吏部侍郎当先举荐了杨延顺,左都御使林炳言附议,赵恒刚想要反驳,宋天子就已经拍板决定下来了。
赵恒无奈,心知是林炳言的挟私报复,偏偏又是无可奈何。麟州根本就是一个死地,去一个死一个,好一出借刀杀人之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