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啾看不见手机那头周天目光闪烁,他仍嬉皮笑脸掩饰道:“哪有?这不是老同学嘛。见她在外面受了气,这能不帮忙吗?再说小爷我那么仗义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学校里那个不长眼的王八羔子敢朝白老师你吐口水,我也照样给他开个瓢。”
“你这最后一句倒还像句人话,前面我可连个标点符号也不信。你说戚萋都把这人告进监狱了,你还巴巴地赶过去,敢说心里没她?那么多年的老同学了,我也不坑你。说句你不爱听的大实话,你这都白忙活,人家现在过得蜜里调油,难舍难分。你俩怕是难续前缘喽。”肥啾向来随心所欲,最后几句脱口委实也让自己大吃一惊。一定是被戚萋气昏了头,竟也拆起来cp了。
周天也顾不上前后矛盾了:“你知道吗?我俩现在怕不是一路人了。你可别跟她讲,其实我想偷偷溜进她们学校,我自认为心理素质也不错。刚站到门口,就被看门的大爷认定鬼鬼祟祟,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愣是给赶出去了。哎,这怕是老天爷的意思。你说那小白脸靠谱吗?”
周天这几句话让肥啾痛心疾首,“你俩玩得还挺花呀,再说这跟老天爷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那一头不正经的红毛。人家可是toptwo。那整个学校里难出一个你这样的人物,一看你就不是什么正经学生。我求求你了,快给真爱粉答疑解惑,你为什么会那么喜欢戚萋?该死,当年你俩同桌的时候我和她还是一般同学关系,等我接你班和她同桌的时候,正是你俩吵的最凶的一段,我怎么问戚萋那个小贱蹄子都不肯说。”
周天双眼放光,把额前的发用手梳上去,翘起嘴角:“小爷我一直都是为我独尊,戚萋她我行我素,不可一世的样子,可比我酷多了。”
肥啾也哈哈大笑:“嘿,这倒是真的。不过不可一世可是个贬义词,若是让她知道又该生气了。”作为一个语文老师,肥啾好像也得了随手纠错的职业病。
两人又胡乱扯了几句过去高中同学的趣事,就挂断了电话。
周天又燃起了一支烟,重叼回嘴里深吸一口,橘红色的火花在他指尖绽开。随着他的一呼一吸,光映地他的脸忽明忽暗。他手底下的小弟边着急忙慌叫嚷,边急急忙忙朝他冲来“天哥天哥,又有不长眼的来砸场子了,你快去镇镇。”
“妈的,打扰老子休息,让兄弟们抄家伙跟我走。”恨恨吐掉烟,狠狠碾熄。
肥啾锤了锤酸痛的腿,就给戚萋回电话。
“小贱蹄子,快出来跪谢爸爸。我帮你问到了,就是人家周天帮你出的头。你到底出啥事儿了?要不要我赶过去,你看看你这战斗机没了我这僚机,果然差劲了很多,怎么还和人打上了官司。”虽然口无遮拦惯了,但肥啾也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有些话何必说出来寻烦恼呢,只可惜自己这个真爱粉为他们忙前忙后。
戚萋心里其实已经十分确定了,她只是不肯死心。这下听到肥啾说他亲口承认,火气还是噌地蹿上了头顶,也不管肥啾接下来的几句话了。
她气得团团乱转,“天呐天呐,真的是他,我要气死了。他这样要真的把我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