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啾不满地替周天打报不平:“我早就说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可没冤了你,人家还上赶着趟你这浑水吗?真是惹了一身骚也没捞到个谢字,不谢也就算了,还在这骂起来了。”
“你知道什么呀?本来这事儿都已经完美解决了。他现在胡闹一通,这事儿又大起来了。这不是生生把把柄往敌人手里送嘛。本来我站上风的,现在别人要拿捏他,还不是得我去求情。我怎么就活该倒这霉呢,他也没和我商量,自作主张好心办坏事,还指望我谢他,你快帮我骂.......哎,谢谢他。”
嘴边的骂死他被生生别过来,戚萋别扭了一阵。
肥啾瘪着嘴邀功,“你怎么不谢谢我呢?老娘可是为了你的破事儿忙活了一下午呢。你都不知道教导主任从我身边过了好几趟,每次都丢给我好几个白眼。”
又瓮声瓮气模仿“没准开总结会的时候又要含沙射影,这某些同志呀,上班期间只知道打电话办私事,还是个教书育人的样子嘛,还对得起人民教师四个大字嘛,我要是她拿工资都得心虚手软。”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扯开话题,反正戚萋心情好了很多,又许给肥啾,同学聚会期间一定请她去最贵的馆子大吃一顿,肥啾才放过她。
戚萋挂了电话,脑子里有嗡嗡乱响,这事可能已经传到他耳朵里了,她知道杜一茗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一定没那么容易放过周天,难道真的要自己拉下脸皮去求他吗?
怎么联系他?戚萋其实有一个中间人。自从三人合伙找到手机后,也算分道扬镳了。戚萋先前请了长假,吃力地恶补跟课题,整天忙得昏头转向。苏颂本来就是组里的顶梁柱,为了营救戚萋也是接连请假。他组里本来就竞争大,师兄弟又多自命不凡,对导师让他挑大梁的行为十分不满意,一个个像抓住了把柄怨声哀哉跑到大老板面前告状,他最近也是自身难保。叶汀人美成绩好,也时不时被拉去做面子工程,三个人的小群聊寂寥了很久。
当然这都是表面原因,戚萋有直觉,叶汀一定又回去找那个男人了。以她的身份她的履历想要在监狱申请心理辅导员并不难。再忙还能忙得连敲两句问候的时间都没有吗?还不是怕戚萋问起近况,戚萋也很识趣,她不愿说,她便不问了。
她知道杜一茗是个极端危险分子,但经过短暂的相处,戚萋忽然又明白叶汀为什么被他迷得要死要活。他身上有很多谜团,也许是他故意营造出这种神秘的氛围。女人总是有这样莫名的自信,自大地认为自己就是能打开他内心的钥匙,想要把一个人一探究竟哪有那么容易?人都是长了嘴的。
被周天一搅,终于也避无可避了。戚萋也难得懦弱,她不敢想,因为叶汀也一定玩上头了。但是几千年来,又有谁能解决飞蛾扑火这个难题。还不是被烧伤了烧残了,才能知道玩火易焚。戚萋是个聪明人,可叶汀也从来不笨,她知道结局,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是没骂过,也不是没吵过,最后还不是把自己都搭进去了,戚萋越想越胆寒。
算了能救一个就多活一个,戚萋定定心神,还是拨通了叶汀的电话,简单说明来意,希望她能牵线搭桥让杜一茗同意和她见一面。叶汀应了,成不成都给戚萋回电话。
叶汀倒是比她想的平静多了,好像从头到尾只有戚萋一个人疑神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