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柔仲为家族生意奔走在外多年,过手的金钱无数,夹带里当然也有私房钱,于是就和自己家的上千食客关系走的比较亲密,这其中更有几个结成死党。
当他气呼呼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时候,这几个所谓的知己食客,已经等待在院子里多时了。
见柔仲进来,立刻上前询问过程结果,柔仲就长叹一声,挥挥手,“请到房间里说吧。”
从柔中的神情上已经知道了结局,这几个人就互相看了一眼,也不多说,就跟着进了房间。
柔氏族长在朝侍奉国君,柔县的县令就是现在的柔氏长子。正所谓亲戚有远近,朋友有厚薄。既然掌握着一县的权利,用人上当然就要用自己托底的,而防备着的也是对自己最具有危险的人。县府奔走的各级官吏,都是老大的体己人,没有其他门客的机会;在这个家族里,对长房威胁最大的就是这个能力出众的二弟,还有那个老爷子最溺爱的三孙子,正所谓爱屋及乌,在门客里,和这两个人走的最近的,也就当然的被排挤在外,这几个人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们自恃很高,却不能通过这个办法到官府里任职,当然心中愤愤不平。他们就是想通过这次推恩令的推行,分了这个家族,水涨船高,成为独立的一房中的一等门客,也就有了未来出人头地的机会。在他们看来,这的确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几个人进了屋子,将房门小心的关上,柔仲将事情的经过结局说了,难免一阵心灰意冷,长吁短叹。
几个门客互相看了一眼,一个精明的士子,最终道出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既然老爷子和长房长孙坚决不分家,那我们就举起国君推恩令的大旗,强迫他们执行推恩令。”
此言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猛的冷了下来,好久之后,柔仲小声的提问:“该如何做?请先生教我。”
于是一股阴谋的气息,就开始在这里弥漫开来。
三孙回家,立刻召集了自己亲厚的门客过来,将详细的进过和自己据理力争的结果,向大家公布了,在这个小小的密室里,面对自己的亲信,三孙也就没有了在外面的那种谦恭知礼,表情变得狰狞,戾气布满了上下。
正所谓,溺子如杀子,溺子多忤逆,他早已经对那个长孙的位置垂涎已久:“凭什么我如此人才出众,能力长相过人,而那个老不死的每每出去会见贵族,都要带着他,而不是我。还每每说什么拿体己钱照顾我,那还不是整个家族九牛一毛,还不是我为家族赚取的千万分之一,拿我的钱施舍给我,这是对我的羞辱。”
一个门客也跟着煽风点火:“就那个长孙,就是一个酒囊饭袋,哪里有您这样的雄才大略?若您能掌握一部分家族资本,您就可以大展才华,一定能够做出一番惊天伟地的大事。”
三孙踌躇满志不道:“如果我能掌握家族一半的家产财富,我的家族一定会在赵国发扬光大,而不是这种死气沉沉,被其他家族欺辱压迫。”
又一个门客干脆道:“我孔武有力,深通剑术,我去给主上宰了那个废物长孙。”
又一个深沉的门客道:“杀一人,对于我来说,不过杀一鸡,但杀了长孙又能如何,不但实现不了我们的目的,反而坏了季孙名声,要做,就将事情做的彻底,彻底的分了长子长孙的权力,我们才能获取真正的发展。”
“对,这才是做事的根本。”三孙咬牙切齿道:“无毒不丈夫,大丈夫当行大事。”
于是,这个深沉的门客提议:“你的伯父也心有不甘,同时,家族的武装需要保护他外出奔走贸易,所以,我们三千家族武装,其实就掌握在他的手中,要想成大事,我们就必须和他联合,请季孙立刻连夜拜访柔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