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孙跺跺脚:“就这么定了,我立刻就去。”
当柔仲季孙再次出现在,正在议论事情的柔氏族长和长子长孙面前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和许多柔氏子孙,还要一大群柔家门客,带着刀剑穿着铠甲去而复返的。
同时,三千家族武装的两千人,也打着火把,全副武装的站在了庄园的广场上,猎猎的火把照耀着一张张麻木的,任人摆布的脸,表明,他们已经不是忠诚这个家族,而是忠诚于这个家族的金钱。
族长惊讶于这个阵仗,长子长孙暴怒的大吼大叫。
但威严但族长已经没有人在尊重了,原先让大家看他颜色的长子长孙的上蹿下跳,已经被人认为是跳梁小丑啦。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敢干什么?”
族长敲着桌子大声的咆哮着这些不肖子孙。
柔仲上前一步,按着腰间的宝剑冷冷的道:“请父亲忠于国君,请父亲遵循国君的命令,行推恩令。”
季孙上前与伯父并肩站立:“请给我们家族的公平,请允许我们享用我们自己创造的财富。”
“反啦,反啦,难道你们不尊宗法王法吗?”
一个门客冷冷的道:“宗法王法初衷,都是为了维护公平稳定,而不是维护压榨。辛苦工作者,就应该享有他们创造的财富,而不劳而获,必须得到摒弃。”
道理是这个道理,绝对放之四海而皆准,但放之四海而皆准的道理,在现实中是必须的真理吗?绝对不是,那是理想的乌托邦,在梦里的。
正在大家争辩的时候,长子长孙的死忠看到情形不好,在外面召集了还听命于家族的家族武装,果断的对反叛者发动了进攻,巨大的喊杀声在广场上响起了。
听着广场上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族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嘴里不由得喃喃:“赵兴,你这个赵国的祸人啊,赵国贵族的祸人,你不得好死啊。”
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心在剧痛,然后看到一个自己的门客,正将带血的剑在自己的心坎慢慢的抽出。
赵兴没有感觉有人在诅咒自己,他看到了赵国再次变成了烈乱之国。
但他欣慰的和赵雍解释:“以往的烈乱,是因为破坏了规矩造成的,那是对赵国国力的巨大伤害,让赵国本来可以站在世界之颠,蔑视一切诸侯,变得一次次摔下来,成为可以被其他诸侯冒犯的国家。但这次的烈乱,是为了推行一个新的规矩造成的,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当这次烈乱结束的时候,赵国,将变得强大。”
赵雍肥义等深明大义者深以为然,于是,大家就拢着袖子,眯着眼睛,对这场由他们主导的烈乱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