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功旭摇头感叹道:“冉哥儿你这花心大萝卜,明明府上还有个如花似玉的月姑娘,你却又什么时候又勾搭上了长公主啊?!”
月里憋笑道:“就是就是,国舅爷还真是四处留情呢!”
月里的话将郑功旭与赵爱仁的视线双双引了过来,李冉龄则是侧身一挡在月里身前:“不是说长公主有请吗,走吧走吧。”
李冉龄才要抬脚,身前乌泱泱又围来好多人,打头的那个身着华服的女子便是禹国帝姬,江沅。
那江沅来时还兴冲冲的表情,见到李冉龄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不是他……怎么会这样……”
郑功旭也觉得奇怪,指了指李冉龄道:“长公主,你不是要寻国舅爷吗,他就是了。”
“我说了,不是他!”江沅说着说着,还委屈起来,眼眶红红的眼泪都快掉下来。
李冉龄被这位长公主呼来唤去的顿时冒了火气,仔细思索却也觉得眼熟,下意识回头看向身后,却发现了正欲偷偷开溜的月里。
“是你!那日救我之人,就是你!”江沅一眼就瞧见了藏在李冉龄身后的月里,两只小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小跑着推开李冉龄站到月里跟前,破涕为笑又道,“你不记得我了吗?那日我被困青楼险境,是你公子你救了我,我叫江沅。”
“额,公主恐怕是认错了人,我前日一直在家中从未出门,又怎能出面救得了公主您呢。”
“你还说没救过我,那你又是如何得知我是前日遇险的呢?只不过,你不是国舅爷,你又是谁呢?”
江沅说完还阴阳怪气的白了李冉龄一眼,气的李冉龄差点掀桌子。
月里这边还在绞尽脑汁的找借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道狠厉男声,应声望去竟是全身上下仅剩下亵衣包裹的韩国公府大公子韩念:“她她她就是个女强盗!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
此时,方才一直未开口的李冉龄却突然站出来为月里说话:“能将韩公子迫害至此的女强盗我不清楚,我只知他是我府上的侍卫,而韩大公子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我看你当真是被气糊涂了。”
“你放屁!她这身衣裳都是我的!这衣服上还挂着我韩国公府的腰牌呢!”
韩念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月里腰间,面面相觑。
韩念也猛然发现了不对劲,踉踉跄跄的就往月里身上扑过来,在月里的腰间胡乱摸开:“腰,腰牌呢?我的宝贝腰牌呢?!”
李冉龄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了韩念,居高临下的看着来人:“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待人群散去,李冉龄才将袖口中藏好的那块韩念的玉坠重新塞进月里手中:“下次,我便不会这么好心了。”
其实自打李冉龄瞧见月里带腰间那块可以证明韩念的玉坠子乱逛时,就偷偷给拽了下来,而后一直藏在袖口中,以保证有备无患。
赛程到了最后,是月里胜出拿了头彩,李冉龄因之前被月里用石子伤到了手腕,堪堪得了个第二名,却也是不分仲伯。
皇帝很欣赏月里,得知月里是李冉龄的贴身侍卫后,便将二人同叫去殿前说话,皇帝有意给月里宫中当值的机会,却被李冉龄三两句回绝了。
“皇上你不能因为我的侍卫能力出众就想据为己有啊,我也宝贝的很!这俗话说,侍卫的呢,就是主子的,您不如将这个职位给我得了。”
“那就要听听你的侍卫的意思了,如果他愿意将这么好的机会拱手让人,朕也成全他。”
次日,国舅爷李冉龄在锦衣卫当值总旗的消息就传开了,李冉龄还特意让家丁去韩国公府上传话,可怜那卧病在床的韩念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气到当场中风,口歪眼斜,怕是一时半会儿都上不了朝堂了。
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李冉龄这个总旗也算是当的尽职尽责,有事没事都穿着缎面儿的官服去军营转一圈,就是为人高傲嘴臭太会挑毛病,所以不出两日就把上下属关系搞僵了。
但李冉龄不在府上的几日,月里也没得空闲,上下午都有各家小姐郡主登门拜访,都想亲自一睹这位传闻比国舅爷还貌美的侍卫是何长相。
“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看,看完就走,不许拥挤,哎哎哎,许家大姑娘你怎么又来了,你上午不是都看过了吗……”画扇组织了一天的秩序,嗓子都喊哑了,却也将京城内大大小小的官家小姐都认齐全了。
眼瞧着名单还剩今日最后一位,画扇这才长舒一口气:“最后一位,江沅江小姐……”
本来还四仰八叉的躺在梨花木椅上昏昏欲睡的月里突然清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向面前的江沅,顿时面色一白,就差哭出来了。
那江沅自然也是不负月里所望,语出惊人到把画扇吓软了腿。
“本公主给你个高攀的机会,嫁妆都准备好了,只要你一句话,是让我搬进国舅府还是咱们搬出去住,都听你的!哦,对了,我还不曾知晓公子你的名字呢?嘿嘿,你叫什么呀?”
月里哧溜躲在画扇身后,梗着脖子回道:“我,我,我凭什么告诉你啊?!还有,长公主你都不知道我叫什么,就要把你自己许给我?!未免也太随意了些……”
“那又如何,本公主喜欢你,就足够了,”江沅说完,瞪了月里身前的画扇一眼,“小丫头,你家公子叫什么名儿?”
画扇被彻底吓傻了,直接问什么答什么:“回,回长公主的话,我家公子叫月里……”
“月里……月里好啊!虽然这个名字像个姑娘家,但你是个男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