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琴姑娘可以进去了。”
凤里牺看那随侍和侍卫一同离开,自己心中犹豫,进去?我现在还要不要进去……进去说什么?脸怎么这么烫……
“凤姑娘,你还在吗?”过了一会儿,里面轻声问道。
“哦……”凤里牺定了定神儿,低着头磨蹭着进了寝殿。
风阙此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盘膝坐在榻上,看似经过了一番梳洗,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只是仍面白如雪,更显墨瞳深邃。
“那个,对了,你刚刚梦中似在唤什么人……咳咳”
凤里牺像是被自己口水呛到了,我提这个干什么啊?你凤里牺很稀罕他风阙梦到自己吗?你还觉得自己不够丢脸吗?……
看着她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风阙有些迷茫,想起梦中的情景又若有所思,“最近竟时常做同一个梦,梦中高山流云,飞瀑寒潭,在下仿佛坐在临渊巨石之上抚琴,而有一白衣女子似乎在天水相接处舞剑……”
正看见几案上摆着玄月木剑,凤里牺顺手拿起,“哼,可惜本君从不舞剑!”
一阵刺痛,竟隐隐尝到一丝咸涩,凤里牺万年来第一次被自己咬了舌头……你又犯了哪门子疯病?人家说那梦中白衣女子是你了吗?啊……再这么聊下去,估计凤里牺的心就崩了!
恰在此时随侍来报,说慈元宫随侍素卿在前殿求见殿下。
见殿下若有所思,并未当下应允,随侍连忙解释道:“前殿侍卫已经说了今日殿下身体不适,可她说有十分要紧之事,或许担心事关国主,侍卫就没敢耽搁,让来告知殿下。”
“知道了。你……让前殿侍卫把她带到此处吧。”随侍一愣,莫说殿下寝殿,就是整个辰元宫后殿也是少有外人允许入内,此时一个慈元宫随侍竟可寝殿回话,倒是不同寻常。看着殿下一脸冰雪,当下未敢再迟疑,退了出去。
凤里牺竟和这随侍想到了一处,哼!原来随便个什么姑娘都可以进得这间寝殿……风阙见她低头不语,竟露出虚弱的一笑,“凤姑娘许是觉得在下于寝殿之中见那素卿姑娘颇为不妥,在下并非不拘礼数之人,实在觉得体力虚耗,不便出门,况且素卿若有要事关系到在下母亲,恐耽搁了……”
“不用解释!与本君何干……”凤里牺无所谓地瞟了他一眼,“再说,那素卿姑娘能有何事,无非是来告状说昨日被本君吓晕了。”
风阙一头雾水,素卿已进入寝殿。
抬头看见持琴端坐在软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把木剑,素卿一个箭步蹿到风阙床榻旁,用手指着持琴,哆哆嗦嗦地结巴道:“殿下……她……怎么在你寝殿里,她……她不是人!”
“你会不会说话?……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本……姑娘的确不是人。”
是神!
素卿眼睛瞪得老大,“那那……殿下你听到了,她都承认了,你没看见啊昨天……昨天我素卿差点就让她给吃了!”
凤里牺不屑一笑,“你很香吗?本姑娘稀罕吗?”
“那你为何当时站在国主跟前……你是要把国主也吃了吗?殿下……快点喊人来吧!晚了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