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白落衡瞪了二月一眼,“你越发不正经了。跟谁学的?”
“二公子?”江城驱着马又从后头荡了过来,看见前头两人似乎剑拔弩张,想着过来凑凑热闹,“这还要学什么?都是男人,谁不明白?”
“闭嘴。”白落衡又瞪了来人一眼,转而将马匹往前赶了赶,不想同这二人为伍。
“嘿,你家公子有时候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还扭捏害臊?”江城颇为不满地碎念了一句。
二月白了他一眼不满道:“你才扭捏害臊。我同你说的才不是一个意思,除非你插嘴,我是可以同公子解释的。多话!”
“嘁……你们都是正人君子,行了吧?”江城又自顾自蹬了蹬腿,将马往前赶了赶。“二公子,二月说他……”
“闭嘴。”
“闭嘴!”
白落衡与凌王同时扭头看向了江城。
仿佛是吃了瘪,江城这边也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应当是以客待的。只是白将军如何被俘,我仍旧百思不得其解,那些老将真的老了么?可他们随白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从未有过贪生怕死之徒,否则白将军也不可能逐一提拔。”凌王缓缓将自己的问题和盘托出,他回看了一眼白落衡,却正见他看着前头的远处。
白落衡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他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道:“待我父亲回来,一切便明了了。”
凌王继续问道:“那你说那战俘不是战俘,那究竟是什么?”
“不知。”白落衡依旧看着前头。
“不是战俘,那就是细作咯。”江城有一搭没一搭地插着话。
“也许罢。”凌王似乎也不肯确认。
“细作么……”白落衡轻轻念叨着,可其实还是不太明白。
“派细作来,就是想打探消息,打入内部。先抛出几条有利的消息,而后博取信任。所以,我仍旧觉得放虎归山不是好事。”江城顺便道。
“博取信任么……代价是否有些过了?”白落衡扭头看着江城。
江城不以为然:“那有什么?为了达到目的,当然不择手段。”
凌王则回绝道:“白落衡说得在理。付出这些代价,若全是这细作在两边示好,那比叛徒还要可恶,还要难以捉摸。”
“两边示好?那……也不是不可能。”白落衡像是茅塞顿开了一般,他回头一望,见了洋洋洒洒的队伍里那名战俘,他昨日同自己过去时也是表现尽心尽力,绝对是有献殷勤的心思在里头的。然而在遇见轻北的卫兵,他也是无比自然地称兄道弟,而且也极为自然将自己与二月掩饰将过去。
如此人物,岂能是泛泛之辈?
日光刺目,白落衡微微眯了眯眼睛,正好也看见那战俘看了过来。
现下着战俘并没有被牵制住,仿佛也是一名自由的战士卫兵,他看见了白落衡回头似乎正看着自己,朝他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江城是对的?”凌王不明所以地看着白落衡。
“一半吧。”白落衡似乎有些敷衍,见了江城颇为不服的眼神又继续道:“那人或许真的是细作,但是却并非一定是轻北的细作。东玄与轻北,两方或许都得不到他的在意。或许,派他出来的人只不过是想坐收渔翁之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