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落西山,炊烟起竹间。鸡鸣狗犬吠,男吼孩童哭。
黑水县本在滨江郡的边陲,干田沟又只是黑水县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人们还是过着早耕晚息的生活。
在残阳西落之时,炊烟袅袅,绕着山沟升起组成一条条灰色烟桥。
徐飞扬坐在小木屋里,如同小时候一般,架着木柴往土灶里升腾起篝火。母亲则佝偻着身子站在土灶后面,一手提着铁铲,一手不断朝着锅里下放着作料。
徐父则坐在桌子旁边的椅子上,满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妻子与儿子,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还夹着一个布袋和一根烟杆,嘴上砸吧砸吧的悠闲的吸着。
一会儿,丰盛的晚饭做好了,一家人坐在一张木桌上,徐母不断朝着徐飞扬碗里夹着肉食,口中还念叨着:“飞儿,多吃点,这个可是我们自家养的山鸡呢。”
徐飞扬口中“嗯、嗯”的回应着,吃着这几十年来的第一次人间之食,忽然感觉味道是那么的香美。
自从修为晋升炼凡后期之后,他就未曾在品尝人间食物,每每都是吸收灵力来维持身体的运行。
但看着有炼凡巅峰的父亲也是大口大口的吃着饭食,再一瞧母亲那还是只有炼凡五层的修为,他知道父亲修为停滞不前,恐怕与母亲有着很大的关系吧。
“飞儿,你跟母亲说说,这几十年都去哪儿了?都是怎么过的啊?”徐母帮徐飞扬夹了一大碗的菜,自己却是把筷子放一边,看着徐飞扬说道。
“你呀,你先让飞儿把饭吃完了再说嘛,也不差这么点时间嘛。”徐父扒了口饭,然后故作责怪的说着,但却一脸好奇的看着徐飞扬。
徐飞扬也是吃了几口香美的肉食,然后轻轻的放下筷子,看着母亲说道:“母亲,飞儿也没来得及问您们呢,在四十年前,飞儿去往那竹水村之时,也是未能看见你与父亲,找那村里打听了一番,都不知您们俩老的去向,让飞儿一阵担忧的。”
徐母听到,看了一眼徐父,有些愧疚的说道:“那年李老托人送了个消息回去,我与你父亲去看望他了,所以离去了一段时日。”
“李老?哦,不知李老现在如何了?可还好?”徐飞扬细细一算,李老当时可比自己的父亲年纪还大,若是现在还在的话,也有着八九十岁的年龄了吧。
“哎,当日就是得知李老大限将至,我与你母亲念着李老昔日的救命之情,才不得不来此看他最后一眼,却是不曾想那时竟与飞儿错过了。”徐父也放下碗筷,有些忧伤的感慨着说。
“四十年前李老也不过五十出头的年纪,凭着他当时炼凡后期的修为,应该不至于那么早就大限的吧?”徐飞扬一听,眉头一皱,虽然与李老感情不算深,但当日要不是李老的果断施救,只怕自己也不会有今天,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