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儿说的没错,李老当日的确是受人所伤,根骨断裂,虽然在这幽静乡野静养,却也未能复原,最后还是撒手人寰。”母亲低沉着说。
徐飞扬眉头一皱,低声追问道:“那父亲可知晓伤人者为何人?”
徐父与徐母对视一眼,脸上都流露出一丝担忧,最后徐父还是摇了摇头,低声说道:“飞儿,都过去了,李老当日也叮嘱不要将此事与你细说,就怕你这冲动的性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徐飞扬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烦闷,对李老的敬重不由加了几分,还是柔声的问道:“父亲、母亲放心,飞儿已不是小孩子了,自然知晓事情的轻重。如若事不可为,飞儿自不会冲动行事的。”
徐父低头沉吟了数息,还是抬起头来,郑重的说道:“飞儿,此事若为父不说,只怕李老之仇永不能报,这样你我父子就愧对李老了。但你一定要在有能力之后,方能去寻那人的不是,可行吗?”
徐飞扬看着父亲那担忧与期盼的眼神,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父亲但且放心,飞儿这么多年的闯荡磨练,见识远非昔日檐下孩童。父亲且把真相说与飞儿,飞儿自会酌情处理的。”
徐父听到自己的孩儿如此说,心中充满了欣慰,点了点头,才叹息一口气的说道:“飞儿,这事要说啊,还得是我们徐家对不住李老啊!昔日李老离开竹水村,虽然未说什么,但实则为父知道他是去了滨江郡城打探消息,因为当年年盛,为父经常与李老说徐家的种种,表露出想重回徐家的心思。”
“所以那日李老才说要去滨江郡城看看。李老本就孤身一人,他去看什么呢?为父知道,他是去打探家族对我们的反映,如若有丝毫回旋谅解之意,他就把消息带回来。”
“只是他还是嘀咕了像徐家这样的世家,人情寡薄,逐出家门的人,哪里还会等再进家门!就是那样,一日,他被徐家的家丁知晓,抓了回去,最后在徐华元的逼迫之下,他咬死未说出我们家的落脚点,被那些挨千刀的打成了重伤,还是范庸悄悄的托人救了出来,送在这个小山村静养。”
“哎,只是李老伤势颇重,虽然范庸请了外郡的名医前来救治,也只是拖延了年许岁月,最后还是走了。”
虽然亲身经历过,但听到徐父再次提及,徐母仍然是抹了抹眼泪,沙哑的说道:“飞儿,徐家家大业大的,我们斗不过他们,还是算了吧。再说这几年,徐家也不知在哪里得的风声,在这来了几次,但也没有为难我们两口子,还特意让这县丞照拂着我们老两口呢。”
徐飞扬眉头一皱,那紧握的拳头逐渐松开,知道这“照拂”肯定是徐英杰所为。不过这也让他心中稍安,至少知晓那徐氏家族的人是肯定不会再来寻父母亲的晦气了。
“父亲、母亲放心吧,李老的仇飞儿肯定是要去讨回一些的,但也不会再与徐家起大冲突了。前些日子飞儿在外游历,与徐家那‘天才’徐英杰结识,还救过其性命。徐家对我们的态度,可能与徐英杰有关吧。”徐飞扬微笑着与父母说着,心中却在想着如何去寻那徐华元,把旧账新账一起讨回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徐父听到徐飞扬与徐家人有了交集,却是无比高兴,伸手拾起桌子上的筷子,指了指满桌的菜,说道:“吃饭吃饭,菜都快凉咯。”
徐飞扬也是会心一笑,却又是一阵心酸,从父亲的言语之中他不难看出,虽然父亲被逐出徐氏家族,对个别徐家族人有些怨恨,但依然惦记着徐家,还是想让自己与徐家人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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