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殿中沈重也心不在焉,齐姮见了不由道:“陛下,不若妾去后面看一看。”
“也好。”沈重应了,有皇后看顾,他也能更放心一些。
齐姮这厢刚进了后殿,便见郑太医出来,面色既忧且惧,见了皇后道:“禀皇后殿下、美人小主,昭仪殿下是服用了烈性的堕胎药物才导致如此。”
沈重面色一沉,“郑太医,本宫要你尽全力保下昭仪这一胎。”
“这.....”.郑太医叩首道:“殿下恕罪,昭仪殿下的胎儿已满八月,又服食了烈性药物,胎儿恐怕凶多吉少.....”
齐姮默了两瞬,长叹一声,“罢了,太医且全力救治吧。”
郑太医重重一揖,转身去同几位太医商讨药房去了。
齐姮深吸一口气,吩咐无儿道:“昭仪在宴席上的吃食任何人不得善动,一会儿宫宴结束便请太医全都验过一遍,看看是哪里出了问题。你再去宫正司寻了人来,把所有接触过昭仪吃食的宫人全都看管起来,任何人不得私下交谈或与旁人接触。”
无儿晓得此事厉害,当即应了转身下去了。
沈重在前面草草结束了宫宴便要到后面来,太后见状也要跟来,沈重劝道:“夜深了,母后身子不好,便当早些歇息才是,无谢还不必劳动母后亲自守着,等一有消息,儿臣立马使人报到仁寿宫。”
太后缓缓沉声道:“既如此,哀家便先回去歇息了。”
沈巍道:“恭送母后。”
太后走后,沈重眸色深沉,一甩袖进了后殿。
众位妃嫔倒是想回宫歇息,只是碍于帝后都在里面,也不得不跟了上去。
叶真凝视着后殿的门,终是嘲弄地哼了一声,逆着众人离了宣乐殿,自顾自地回宫了。
齐姮/迟瑞丽“参见陛下。
沈重将两人叫起,问道:“怎么样了?”
沈重摇摇头:“太医说昭仪服食了烈性的堕胎药物,情况恐怕不好,如今宫宴结束,妾已经让太医去查验昭仪的吃食了。”
沈重一僵,过了几息才长长叹了口气,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疲色,他成婚八载,登基三载,唯有花舞怀上这一胎,如今却在里面生死不知。
恰在此时,太医前来回禀:“昭仪殿下所食甜汤中含有少量红花。”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沈重的双眸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被他直视的人无不心里一个咯噔,直到他低声说:“皇后。”
齐姮稳了稳心神,“妾已令宫正司的人将所有经手昭仪吃食的人都看管起来了。”
沈重一顿,“皇后做的很好。”
他神色莫测,眼中尽是阴狠凉薄“去查,朕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谋害皇嗣!”
范忠无声地磕了个头,转身同宫正司的人一同去查案去了。
里间花舞似是已经开始发动,不时传来一声又一声痛苦压抑的闷哼,听得人心惊胆战。
沈重坐在主位上,双手拢在袖中,心里止不住的慌乱和焦急,面.上却不能显露出半分,闭目好似在沉思的神色。
宫正司最擅长查这些宫闱阴私,又因着涉及皇嗣,动作格外利落,不出一刻钟,范忠进来低声回报:“尚食局的宫人说,井宝林身边的宫人曾经去过一趟,吩咐说井宝林不爱吃桂圆,教他们不要放,一直等到所有甜汤做好,才与送甜汤的宫人一道离开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井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