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了吧!”罗衫叹了口气:“这小子可是我教出来的最好的徒弟啊!”
“是啊!平白无故的就让两个烂虾米把我们的百衣谷的又一个天下第一给搞没了,想起来就憋屈!”罗袍附和道。
“小裳她爸临死前把两个孩子交给我,千叮万嘱要我好好地将着两个孩子带大,可是——唉!我怎么能对得起他。”罗衫神色黯然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你!”罗袍出奇的安慰了一下他这哥哥,转而问道:“你说这小子是小裳她爸带来的,不是你收养的?”
“告诉你也不打紧,这孩子就是凌某人的儿子。你又不是清虚,相信你也不会到处乱说的!”罗衫说道:“要是真有什么事,我死了也没脸见姓凌的那老家伙啊!说到底这孩子也是他们凌家的最后一点骨血。”
“那老家伙的孙子!”罗袍讶道:“怎么说也是故人之后,难怪你对这小子这般看重呢!”
“我这么看重他道不全是因为他是‘故人之后’,这小子天分高的太吓人了,想不看重都难啊!只是现在……”
“你不是说你对他有信心吗!还叹个屁气!”罗袍今天听叹气都听得起了茧子,没好气的说道。
“唉!”罗衫又叹道。
“真怕了你了!”罗袍直翻白眼:“两个丫头好像还没出午饭吧?要不我们先去弄一点儿?”
“嗯,好吧!不过我有个问题,你会做饭么?”罗衫白了他一眼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那不是还有你吗?你可一人带了十几年的孩子,能不会做饭吗?嘿嘿!”罗袍笑道,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月光淡淡的照在窗棂上,天色暗淡了下来,房间里已经看不清了,林真若起身开了灯。灯光下,静静躺着的凌放被包的严严实实,只留下一张脸还露着。
“其实这样看起来,小相公长的也不是那么难看。”还好四下无人,也不怕被别人看到她那脸红的样子。
只是脑子里却不断回想起凌放从背后接住她的样子,挡在她身前独战烟柳双煞的样子,还有比武时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满脸坏笑的样子……种种种种他的相貌、神采、眼神全在林真若脑中盘旋着。
“我这是怎么了?干嘛老想一个屁大点的孩子!”林真若脸一红,轻笑道。眉眼飞转,妩媚无比。只是出了一个不能睁眼的伤员外,也无人欣赏。
只是嘴上越是说不想,脑子里偏偏下意识的想的越多。
“你真的为了小裳给那两个王八蛋下跪吗?还被打成了这样子。”林真若找了把椅子坐在床前,直愣愣的看着被包成粽子的凌放,心里没来由的一阵疼痛,也有些酸酸的。手也不自觉抚摸了一下凌放的脸颊。
“咳咳!”门外有咳嗽的声音:“那什么!乖徒弟啊,你还没吃饭吧,你那师伯做了一点儿,你要不要先吃一些,完了再来看这小子啊?”
“不用了,先吃饭!你们真是的,给包扎完了就不管不顾了吗?哪有你们这么不负责任的!”林真若嘟哝道。
“不是你在这里——”罗袍刚想说完,就被林真若把后面的半句话给瞪了回去。
“赶紧去吃饭!你真啰嗦!”林真若望了望依然静静的躺在床的凌放,吸了口气,站起身来,慢慢的退了出去。
罗裳和凌放还在那躺着,三人也没什么心情细细品尝便草草的吃完了这顿晚饭,也没太注意这顿饭到底做得怎样。
“师伯,小师弟和小裳不需要人照看一下吗?”林真若问道。
“小裳应该快醒了;至于那小子嘛,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他挺不过来,以后就算你想看也没得看了。”罗衫低声说道。
“小师弟他——”林真若急问道:“会有事吗?”
“说不好。全凭他自己了!你还是去看一下吧,说不定他今天就能醒过来,谁知道呢。”罗衫喃喃道:“要是醒了的话就告诉我们,我们还要再给他治疗。”
“哦!知道了。那我先过去看一下小裳,再去小师弟那边吧。”
“也好。”
林真若转身离开了。
估计林真若走远了,两人便又八卦了起来。
“你徒弟好像对我徒弟有些关心过度啊!”罗衫说道。
“好像有点。”
“说实话,真若她也二十岁了,想一想还是很正常的。”罗衫继续八卦:“也是个思春的年纪啊!”
“思你徒弟?不可能,不可能!”罗袍连连摇头:“你徒弟长成那样不说,还是个毛孩子呢!我徒弟可比你徒弟大五岁呢!”
“那又怎么样?你记得咱爹十四的时候,咱娘也二十了啊!”
“你这么一说的话,还真有点儿!真若的脾气好像温和了很多。不过我很纳闷儿,那小子都长成了那样,还能是个香饽饽!”罗袍似乎是气不过。
“谁知道这两个丫头怎么想的!”罗衫也悻悻说道。
“哥!哥!哥!你不能有事啊!”罗裳带着哭腔的声音传了过来。
“小裳醒了!”两人一拍大腿站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