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尚无定论,艾达和刘一手用了一天时间平复心情后很默契的选择回避此事,大家在一起商量下一步计划绝口不提到底是子木还是常三甲在背后搞鬼。()这样到叫整天提心吊胆的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再起争端,受苦的无非是我,弄不好两败俱伤最后只能我一个人去找龙魄。
刘一手考虑的原因要多一些,狠点的角色是艾达的干爹,能息事宁人的事他不会选择树立一个自己根本不能与之对抗的大敌,况且事情本就不是艾达的错,她也不会想到事情会连番起这么多变化。换句话说她现在应该心情最不好过,子木是她的心腹,在这些人里是觉得最可靠的人,还一直喜欢她,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难免会扰乱她的心神。加之刘一手似乎一口咬定就是子木所为,更是让本不相信的她陷入混乱中,也不能确定是不是就是子木所为,现在人无缘无故神秘失踪,而所有疑点又都指向那边,死无对证的事最难说清,只能寄希望于尽快找到子木他们,让真相水落石出。
泡面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食物,虽然不见得有饼干的营养多,但比干干巴巴的饼干要强上许多。傍晚我们三个人围在一起吃着泡面商量着事,关键性的氧气瓶和弹药还很充足,足够进出徐福墓使用,当然这个前提是和石城做的比较,排除掉突发事件后的结论。按石城面积和山上树洞通道猜测,徐福墓至少有一半是泡在水中,不然除非徐福有特殊方法避免水倒灌进墓室,这些还要进去才能知晓。
“你的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挑起几根面条送入口中,艾达问我。
我的习惯不喜欢在吃东西的时候说话,所以他们两个谈事情的时候我一直没穴嘴,只顾自己埋头干掉两碗泡面。“进墓没问题,应该是好了。还要谢谢你俩救了我。”把一大口面咽进去,我擦擦嘴说。
“操,你丫真能扯淡,装什么英雄好汉。”刘一手头都不抬,狼吞虎咽的嚼着泡面。
看他那副吃相,我自知没比他好多少,可至少我不会嘴里含着满满一下还忍不住往里填东西的时候说话,感觉那话是从鼻子眼冒出来的而非用嘴说出来的,含糊不清像是天外来音。“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我说没事就是没事,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吗?”我在确信已经没事后做出强烈反应,当然如果里面参杂了一些争强好胜的心理也不是没可能,反正我不说谁也不知道我怎么想。不过按状况看,这个大话应该不会影响到我进出古墓。
刘一手白我一眼继续吃面,没再吭声,倒是艾达那边道:“看样子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安全起见还是休息两天保险,等身体完全康复再进墓。正好趁这两天时间出去查探一下接应常三甲那伙人的动静。”
“哼。”刘一手阴阳怪气的喝了一大口汤,起身扫我们一眼向一边走去,嘴里叨叨着说要去方便。
看着他俩总是互相猜忌我夹在中间异常痛苦,艾达一句查探常三甲的话引起刘一手公然愤慨,似是在说她何必多此一举,问题肯定就出在子木身上。不管刘一手什么毛病吃完就拉,还是只是想表示不满离席,我都没时间和他打哈哈,只想尽快熄灭各自的无名火。刘一手和常三甲有仇在先,不然指不定他会把那单纯发音变成什么话冒出来,“常三甲那伙人始终都是最大的安全隐患,摸清他们的情况很有必要。抛开是谁在石城里搞鬼害咱们不说,单凭常三甲和老刘的仇,就不能不防着点。”我把问题推给刘一手,打压他的气势,心里不住暗笑,看他这回还有什么可说的。
艾达自始至终都表现出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气度,似乎没有打算和刘一手计较下去,直到刘一手荒废想法半途折转回来也没说一句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表情可以忽略到没有表情而不计。
“混蛋。”刘一手方便失败,把泡面桶甩出去泄愤,“好,就这么定,明天一早我就出山去摸摸情况。”说完冲我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妈的一身臭汗,一会去湖里游泳凉快凉快,你去不去?”刘一手的表情大有准备把我弄死到湖里的架势。
看着他的德行我心里好笑,忍着吃泡面出的一身粘糊糊的汗说:“是啊,一身的汗,真想去洗一洗,可惜又是被僵尸抓,又是被蛇咬的,伤口遇水化脓怎么办?还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心里明白,刘一手气量不会小到因为这么点事和我计较,他表现的样子无非是想掩饰他尴尬的境地而已。
“孬种。”刘一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悠闲的向着湖边走去,嘴里发出一串于对话无因果关系,像是强加上去的大笑,显得特别突兀。
“蠢货。”低低的骂了一句不再理会他远去的身影,转而对艾达道:“他不怕蚊子吗?”艾达没回答,给我一个微笑。我也没指望得到回答,继续道:“叮死他才活该。”
沉默又在我俩间徘徊,艾达似是在想什么,我也没什么话可说,假装漫不经心眼神漂浮不定的四处乱晃,偶尔经过她脸上,像遭到电击立马移开。
“你真希望刘一手死吗?”思考半天,艾达憋出这么一句无关痛痒,却让我又痛又痒的问题。
“他人不错。”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言下之意明显告诉她我并不希望刘一手死,刚才那不过是真正意义上的扯淡而已,虽然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角度问的这个问题。
“哦。”艾达又陷入沉默中。
“那你希望他死吗?”我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这可能是我对她要不要做出重新审视的第一准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