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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诡异老屋(1 / 2)

 和计算好的时间相差不大,我们用了十五个小时才来到马营子。()。没进屯子时我就发现越往前走越偏僻,几次我甚至在想是不是司机弄错了地方,要把我们拉进哪个开在犄角旮旯的煤矿当苦力,这种事总在报纸电视上听说,所以并不新鲜。虽然我知道马营子是个很偏僻的地方,但我绝没想到会偏僻到如此地步。说方圆百里没有人烟绝不为过,实在想不通改革开放这么多年这边的人怎么还像生活在古代。一处四外环山的洼地里零星散落着几乎人家,粗略一数不超二十户。土坯搭建的民房更是让人悲凉,鲜有一所看上去像样点的也是斑驳不堪,一块块墙皮不知脱落于何年何月,像是得了牛皮癣一样。

难怪司机在我们说明去向后会露出怪异的神情,我还杞人忧天的担心会不会把我俩卖给煤矿当苦力,现在看来才知道这想法有多可笑,那位司机大哥不把我俩当成绑票抢劫的已经是谢天谢地。

寒窑虽苦能避风雨就好,刘一手深明此理,四下环顾一圈哼哼呀呀唱起黄梅戏,被我连忙制止,我可不想刚来就被屯里百姓扫地出门。

“是个隐居的好地方。”刘一手发出感慨道。

“恩,适合你,等你厌倦了城市生活就来这隐居吧,我赠送单程车票。”站在屯边我张望道。

当地什么都缺就是不缺石头,一路盘山道进来放眼层峦叠嶂的山头,全部都由石头组成。这一便利条件被当地人充分利用,院墙清一色用石头砌成,有的连牲口圈也是用石头砌的。石头不怕风吹日晒,可惜形状不很理想,不然怀疑房子也会用石头搭建。

首先我们要找个地方落脚,刘一手看准一家房子相对大一点好一点的人家直接走了进去,好在这户人家没有养狗,不然这么冲进去难免要人狗大战一番。不过我认为这样的地方确实不适合养狗,容易把狗饿死。不是说没粮食喂,而是有没有人肯去喂。一看这些房子就知道此处人应该不勤快,不然房子不可能像得了牛皮癣似的,没钱盖,出力修一修,抹抹墙总是力所能及的。

刘一手上前敲几下门半天没人应声,以为屋里没人,刚想换下一家不想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个老太太,在里面问:“谁呀?进来吧。”

我们应声开门进去,一股怪味扑鼻而来,我们没敢做出捂鼻子的动作,生怕引起主人的厌恶。

这是间厨房,外面阳光强烈屋子里关上门后却黑咕隆咚,模模糊糊险些掉到没扣盖的菜窖里。地上弄得乱七八糟,有柴禾,有摆放粮食的架子,上面堆着几代粮食。

对面墙上有扇比地砖小一圈的小窗,用很薄的塑料钉死,开门关门时发出“呼嗒”的声音。墙角处一边有一扇门,两扇门都死死的关闭着。我们不知刚才的老人在那间屋子里,没敢冒然进去,走到门口刚想开口询问,对面门里的窗户上探出一颗人头,甚是吓人。

一位老太太从门上的窗里观察着我们,同时我们也在观察着她。

严格来说这是两间房,以前在农村很长见的格局,老太太住的和厨房加起是一间,里面的又是一间。在我老家管老太太现在住的屋子叫“倒刹子”,多数都是堆放杂物或留给老人居住。

已经适应里面的光线,看的比先前真切的多。从面目上看不出老太太有多大年岁,我只知道一定很老。满头白发蓬乱的顶在脑袋上,干巴巴的皱纹布满整张脸,连脖子上亦是如此,皱纹一条挨着一条,一点不嫌空间狭小,挤在一起。

老太太正用两只看不见黑眼珠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虽然我清楚她有可能得了白内障,可还是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大娘,我们迷路了,好不容易见到个村子,您方便让我们住两天吗?”刘一手不知是吓的胡言乱语还是压根就有胡言乱语的毛病,憋半天就弄一这么低级漏洞百出的投宿理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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