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我们也不像迷路的样子,就算真迷路大白天的完全可以找人带我们出山,哪有迷路不着急走的道理,而且开口就要住两天,摆明了是欺负老太太年岁大。我在心里带老太太反驳刘一手道。但是话已出口,我再想纠正已经来不及,只能等着老太太怒打二流氓。
出乎意料的是老太太并没打算撵我们走,颤颤巍巍掉头边往里走边道:“那你们就在这住下吧,旁边那间屋子足够你们三个住了。”
“三个人?大娘,您搞错了,我们是两个人,不是三个。”看来老太太眼睛的确有毛病,我好意纠正道。
半天不见老人回应,我把脸贴到窗上去看,房间里光线异常昏暗,只有门上的窗户和那扇小窗投进些许光亮,借着微弱光线,勉强可以看见她已经躺到炕上。
“怎么办?住还是不住?”老人的举动让我有些吃不准,她年老糊涂不代表家人一样糊涂,现在是家人不在,估计出去干农活,等回来看我们两个大老爷们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
“住,干嘛不住,这家不可能就一个老太太,等别人回来再说不迟。”刘一手倒是想的开。
好不容易碰见个糊涂好说话的我也不想就此放弃,大不了她家人回来给点钱了事。一念及此我也便把顾虑抛开,随着刘一手推门走进屋里。
里面屋子光线好了很多,几扇对扇窗户正对着院落,可以清晰看见外面的事物,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两个拿着农具的行人经过。
屋子里没有过多摆设,两只老款箱式衣柜摆放在进门右手边墙角下,衣柜上立着一片镜子。柜子前面是一只铁质脸盆架,上面搭着一条不知是毛巾还是抹布的东西,再低一层放着一只写着社会主义好掉了漆的脸盘,里面装着半盘用过的水,旁边有块类似于香皂又像是肥皂的黑乎乎物体。
右手边更加简单,直接一铺大炕,炕席是三块并排放着的蓝色纸箱板,除去几处头大的窟窿大致还算完整。炕梢堆着被褥,上面胡乱扔着一只鸡毛掸子。
整间屋子里就这么多东西,唯一没有提到又值得一提的是,四周墙壁很大一部分用黄纸糊上,且用的都是农村老家上坟时用的那种黄纸,看上去很怪异,很吓人。要不是外面是大白天,我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人住的地方,说是给鬼到阳间串门时留的地方更能让我信服。
“什么鬼人家,怎么把屋搞成这个德行。”刘一手皱着眉头道。
我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指指老太太那边,示意他别被人听见。
“肾不好还是要撒尿,那有脸盆。”刘一手嬉皮笑脸道。
我没心情和他开玩笑,这户人家太邪门,从一进来就感觉不舒服,起满身鸡皮疙瘩。看看时间不到两点,心里想着现在出去找一户人家应该还来得及,就道:“趁天还早,出去摸摸秃顶山情况,顺便换户人家,在这我一分钟都不想待了。”说完我三步并作两步走,迅速逃离这所诡异的老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