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出门后翻身上马,对追出来的朱高炽说道:“我知道西直门是黄士荣的驻地,这事不关大哥的事,你就别去了。”朱高炽微微一笑,随后上马说道:“黄士荣是三弟高煦的心腹,你不让我去无非是怕我兄弟之间存了心病,可是我若因私废公,还值得你帮我么?别忘了招兵买马的事是你教给我办的,如今出了这等事,我又岂能袖手旁观?”沈笑用力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抖缰绳一马当先直奔西直门方向驰去。
一行人来到西直门的驻军军营,远远便看到辕门外树立一根旗杆,一面绣着“募兵处”的旗帜在风中来回摆动,门前几名亲兵来回巡视,远门东侧摆着一张木桌,桌上有几本册子,有几名士兵高围坐在桌旁似乎是负责招兵的校官,可是桌前却没有一个来应征的百姓,显得冷冷清清,朱高炽暗自摇头,沈笑则冷笑一声,径自打马闯向辕门。
把守营门的巡卒见他闯到辕门仍无下马停步之意,十来个兵士各执刀枪在营门前一字摆开,为首的头目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大营!”沈福是沈笑为人的捧剑官,从沈笑背后走出,一举手中执掌的燕王佩剑,喝到:“世子、沈帅爷前来巡营,还不快些迎接。”
那头目为人伶俐,见闯过来的这十余骑个个神气十足,面前的这少年公子像貌美似少女,与传说中的沈笑的风姿相符,虽没见过这柄剑而不辨真伪,可是将种种迹象表明联系起来也让他信了**分,急忙让手下军卒闪开营门,躬身道:“卑职有眼不识泰山,请世子、大帅责罚!”
沈笑毫不理会,在马后抽了一鞭,急冲进军营。朱高炽则在马上向马鞭需扶了那头目一下,和颜悦色的说道:“不知者不罪嘛。你守好营门,没有我的手谕可不要放什么人出去噢!”那头目大受感动,毅然说道:“世子爷放心,卑职拼命也会守住营门。”朱高炽微微一笑,挺直身子打马随在众人后面进入大营。
沈笑一行人见中军帐中空无一人,知道黄士荣没有升帐,沈笑往正中坐上一让朱高炽,说道:“大哥在帐中坐好,我去擂鼓聚将!”朱高炽伸手要阻拦他,沈笑已经大踏步走出帐外,微微一笑又把手放回膝上。沈福一旁说道:“世子爷就让我们公子爷去吧。”“可是这类小事用着他亲自去吗?”沈福笑道:“我们公子爷一向不在众人面前露喜怒之色,看来这次是难抑怒气借擂鼓发泄一下……”
“咚……”随着沈福的话声,一阵急促有力的鼓声已在帐外响起,朱高炽听那擂鼓声有如一阵阵响雷,隐然有击毁一切的霹雳之威,想来连鼓面也快要给擂破了,不禁回头对沈福一笑,意思是说:“你说的果然不错。此事怕是不能善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