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白无常听了,便命大大小小的鬼魂们,开始动手清点。
“哥们!”一看老孙无缘无故送了自己这么多的钱财,阎罗王心头大开,居然跟老孙称起兄弟来,“这里自有他们几个张落,俺们几个去喝一杯如何?”
“也好,也好。”老孙喜不自禁,跟着阎罗王喝酒去了。
“原来您这里也是大酒大肉!”老孙一看满桌酒肉,眉开眼笑。
“俺又不是和尚!”阎罗王乐了,“自然有酒有肉,乐得快活。来,兄弟,跟哥哥喝一杯!”
两个你来我往居然喝得十分畅快。
“好了,好了。”老孙说,“如今俺们俩个在这里快活,您就不怕那黑白两人暗底里吃您几个钱?”
“嘿嘿,”阎罗王听了,放了酒杯,命小鬼们退了出去,挨着老孙面前,压低声音说道,“如今这为官之道,本来就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如果不叫他们捞一点,哪个肯替俺卖命?大帐俺心里头自然有数,谅他们也不敢明抢明夺,视俺如无物。小小一点,由着他们去吧。”
说完这些话,阎罗王这才抬起头来,跟老孙喝了一杯:“俺做了这么些年官,如今也明白了许多道理——当年不是贵妃,喏,就是俺那相好了,舍身给了皇帝那糟老头,哄得他大权旁落,给俺十分权威,俺老黑如何能混出这千代万代名声?如何又能做得这阎罗王?”
“这么说,您这地府也是您那相好的替您挣下的?”老孙自己喝掉一杯,乐的满怀,“这地府又不归皇帝老儿管,就是那天上的玉帝老儿,只要没什么妖鬼造反,也未必肯有闲情来管呢?哪个不是各扫自己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
“这倒不是。”阎罗王自己也喝掉一杯,“这事说来话又长了,不如您今日跟俺住在这里,同榻而卧,长谈一晚?”
“好,好!”老孙说道,“如今俺也跟您这阎王老儿睡上一睡。”
两个吃喝完毕,阎罗王又唤了几个女鬼过来伺候着洗过了,更好睡下的衣服,对老孙说:“俺这里与阳间是黑白颠倒。阳间的白日,便是俺们这里的黑夜;阳间的黑夜,便是俺们这里的白日。”
“得了吧您。”老孙跳到他跟前,“俺来了这么久了,也没见什么白日黑夜的,总是那样黑漆漆的,有什么白日黑夜的?”
“从前俺们这里灯光不够,到了晚间,灯光全熄,自然不见鬼影,现在俺经营的好,也给他们亮着灯——白日也是都亮着灯,自然您一时没弄清楚。”阎罗王说,“明天儿俺带您到集市上去走走,叫您看一些没见过的稀罕东西。”
“好,好,那今天也不说那些,您先给俺讲讲,您是怎么当了这阎罗王的?”老孙说着,眼珠儿乱转。
“您就是好奇心强!”阎罗王说,“您如今吃了俺阴间的饭,又躺在俺的床上,也不怕明个儿一起早,也变成个骷髅头!”
“哈哈,”老孙大笑,“如今您也混的一方霸主地位,如何肯失了自己身份?话儿又说回来,即便您要恢复人身,也无须俺这一身猴头猴脑吧?”
欲知包黑包青天如何混得阎罗王地位,且听下回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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