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当时自己便是如此,不禁有些惆怅,不过没多久便已反应过来,他一遍遍的重复,以让二人可以记住。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云才有气无力的道:“行了,解释一下吧。不然明天就忘记了。”
讲解刘勉自是不会,好在他少年心性,记忆清晰,便将方杰当日所讲背了下来,因怕有所泄露,二人不敢以笔记之,故而花了较多的时间,如此讲完,已过三更,三人也不敢再作耽误,各自离开,幸好几人年少,不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来,于人家清白有损。
次日学堂,先生看着满脸倦容的姐弟二人,直是叹气,看见精神饱满的刘勉,心中才好受一点。
这一点更让司徒姐弟羡慕,修习也是非常用功。
先生也不理二人,自管照书而读。
……诈为受始皇诏丞相,立子胡亥为太子。更为书赐长子扶苏曰:“朕巡天下,祷祠名山诸神以延寿命。今扶苏与将军蒙恬将师数十万以屯边……
刘勉自是知道,先生所读乃《史记-李斯列传》,他心中也感慨,扶苏与蒙恬手中尚有三十万大军,且已对诏书真伪起疑,但依然自杀而亡。“公子念及国家大义,不忍百姓生灵涂炭,是以慷慨赴死……”先生闭目讲解,刘勉的心却飞到了秦汉之际,那风云变幻的年代。
某日,黄昏,司徒秋书房。
“老爷,近日流言,老奴已将其压下,但如此总归不是办法,您看是否将其送出府去,以避风声。”内府管家司徒忠对司徒秋道,他说送,而非赶,其中寓意,自是不必多说。
“流言终归是流言,若因此将他送走,岂不是欲盖弥彰。”司徒秋淡淡的看了看司徒忠,也没有多说什么。
“但老爷,这对您的清名有损呐。”司徒忠小心的说道。
“清名,于我何用。此事你什么都不用做,到此为止。”司徒秋心中比较喜欢刘勉,自是不想将他送走,况且还有万花那两封信。
如此,刘勉白天读书,晚上代为抄贴练字,有时也与司徒姐弟讨论宜华经得失,三人讨论,自是加快了修炼。
司徒姐弟也时常会教一些剑法与刘勉,当然多数还是出自司徒云手中之书。司徒云已将那物视为自己所有,至于另一本戟法,则被司徒维拿走。可怜刘勉还未细看过,自是不知其间道理。
“自家姐姐问弟弟借书,有何不可。”每次,司徒云便如此安慰自己。
花谢花开,春去春来,钱江水枯了又涨,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已逝三年。
三年里,司徒秋也时常来教导三人,无奈司徒维不喜这些,他只好花更多心思于女儿和刘勉身上,只是女儿还要习些琴棋女红,无法兼顾,最后,司徒秋对刘勉要求最是严格,教的也最认真,更是坐实了庶生子之说。
如此,刘勉也学到了更多东西,虽不是出口成章,学富五车,但做些诗赋却是不成问题,加之司徒府上藏书颇丰,刘勉也可算是博览群书。
三年里,刘勉和司徒维长高很多,显得更为消瘦了,而长的最快的,却还是司徒云,十五岁的司徒云,身材已相当高挑,虽然更显瘦弱,但却不掩其美丽尔雅。
每当刘勉和司徒云在一起时,就会感到非常开心,而分开之时,虽然相距很近,但总是想让时间快点过去,以期再次见面。一种异样的情愫,在刘勉心中生根发芽。
一年前,司徒云便不再来学堂,刘勉也较少见她。不过她仍会带些新奇的东西给刘勉,让他开心一阵子。
不知何时起,司徒维和府上护院武师过手,一对一时已无人可以再占到便宜,就连刘勉也只能勉强过到百招。司徒秋对刘勉要求很严,整日都在读书,自无时间练习剑法外功。
司徒云也偶会与二人试试,不过她却差了许多,与司徒维只能游斗十几招,但如果是对刘勉,当然是必赢,刘勉一定会让着她。
而戟法与马上功夫的练习,司徒维却是偷着练习的,司徒秋不喜这些,剑法还好说,但马上功夫,自是不愿他们去沾。
万花为修真大派,能让其看上并收藏的武术功法,自然不是凡物。
钱江县城。
“小公子,你到底要不要买,看了这许久,让我如何做得生意。”小贩看着眼前少年,对方拿着步摇不知想些什么。小贩心中暗道,现在少年真早熟,如此之小,便来买定情信物。想当初,唉不提,不提,太惭愧了。
刘勉神游太虚时,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容,小贩见人颇多,又怎么看不出。
“请问这位大哥,多少钱。”刘勉见此步摇非常好看,想想戴在司徒云头上,会是什么样子,想到这里,微微红了红脸,脸上也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五十钱,童叟无欺。”小贩似也说累了,不再与他啰嗦什么,方才所讲,也不知对方听进去多少。
“好。”刘勉从衣袋中,取出五十钱,交给小贩,却也不知讨价还价。
看着这繁华的钱江县,刘勉心中大叹,来此三年,这才第一次出来,要不是老爷去了他下人身份,欲正式收他为弟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这么繁华的景象。
街道店铺林立,路边小贩众多,路上行人多也面露欢喜之色。
却是刘勉未出过远门,自是以为小县已是非常繁华。
“公子,好了吗,我们该回去了。”李甸走了过来,拉着刘勉就要离开。
“公子买的步摇真好看,是送给小姐的吗。”李甸见刘勉拿着步摇,问道。
李甸是内府一个管事,三十岁左右,今天出来本是采购些杂货,刘勉想到自己未出过门,所以就要求李甸带他出来。刘勉现已不是府上下人,加之那个人尽皆知的秘密,李甸自然有意讨好,是以毫不犹豫便带他出来。
“嗯,不知姐姐喜不喜欢。”刘勉道,却没有让李甸再看的意思,反而将它藏了起来。
刘勉很快就要成为司徒秋的弟子,司徒云想他既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所以干脆让他叫自己姐姐,叫司徒维哥哥。于是府上除了刘勉之外,所有人都坚定的相信刘勉的“真实身份了。”
这不,老爷虽然没说什么,但小姐和少爷都认了,就更错不了了,于是司徒府就多了一个“公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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