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酷我小说>武侠修真>姝爻误> 33 思过无忧匆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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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思过无忧匆匆过(1 / 2)

 洞外罡风凌厉依然,吹过山谷,发出如鬼哭狼嚎般的声音.

张醒言将一切都收拾妥当之后,发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竟然已是黄昏。

他走到接近洞口之处,闭眼深吸一口,湿润且带着些许咸味,正是大海的味道。坐了许久,亦感有些气血不畅,他轻轻的揉揉腿,然后活动一下全身,令身体舒展开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较长时间的思考所带来的昏沉感消失不见,自己的心怀就如不远处的大海一般广阔,虽然此时他无法看见,却可以想得出来。

无意间瞥向对面观天台之处,却见那女子一如既往于此弹唱,她此时的目光深远,不知望向何方,她的脸色依然是那么的没落,不带一点表情。张醒言看的时间稍久,便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张醒言闭目不再看她,心下却道此女如此厉害。

匆匆吃了点东西,开始准备晚上之事,幸好自己所带干粮足够,就算无人理会此处,也能让他过上一两个月的,只是口中总归无味,自是颇为难受,他不禁有些奇怪师兄为何不再来看自己。

天色渐黑,洞内也慢慢起风,张醒言自是做好了准备,回想第一日自己还有生火,但后来却发现生火根本无用,不禁有些奇怪,为何当时无人告知于他。

静*运功,体内气息依然是先争执,后在地气攻至后共同抗争,只是今次有所不同,那对自己帮助很大的玉骨再也没有任何反映,而是新得玉佩主动散出热流,将地表寒气轻易压下。而自己体内的寒气,又被炼化了一些,让他更加喜欢此物。

天渐渐亮,洞内寒风渐息,这一晚,并不像前两日那么难熬,以后的日子,也值得期待了。

他却不知,那玉骨主人并未想到他要在此呆得太,是以才出手相助,但这种损耗对她来说,确是难以承受,是以知道他已无危险,自是不会再行出手。毕竟她还有更重要的事做,如果再继续下去,她很可能会放弃张醒言,然后另寻他法。

时间似沙般自指间溜走,待到人们发现时,总是已剩不多,转眼之中,张醒言已在此洞之中呆过半月,半月之中,大师兄和二师兄各来看过他一次,也会问起修炼之事,但均是失望而去,所以唯一有意义的事,便是为他带来了一些吃食,微微解一下他的口味。

这天,明月西沉,群星隐晦,晨曦初现,洞内的寒风渐息,张醒言睁开眼睛,透出一丝淡淡的光华。收功之后,依然是洗漱整理。事毕,他再次取出那玉佩,研究其中以剑入道之法,此法并未整理,颇显凌乱,且极为艰涩深奥,半月以来,他只是细细研究,却并未真正习过。

至昨日起,他体内那股无名寒气,已被自己吸收炼化完毕,他第一次感觉到体内的通畅,就连万花二经都有一些突破的迹象,二者已驻足不前很久,这让张醒言非常兴奋。(此处万花无相经与清风化雨经并算一经)

中午时分,张醒言收起玉佩,独自思考剑法之事,并未注意到赵明德的到来。

“六师弟,练功可有进展。”赵明德问道,这是他第三次来这里,第一次是送张醒言至此处,第二次是几日前来看望,同时询问其修为之事,这次而来,自然还是为了此事。他心中也在纳闷儿,为何师父要自己师兄弟几人多注意六师弟的修炼之事。

“二师兄,你怎么来了。”张醒言听到声音后,才急忙起身礼道。

“许久不见,过来看下。”赵明德还礼道,他将手中之物放下,坐了下来,将衣角压好,双手自然的放在膝上。

“多谢师兄关心,只是不知为何总是无法入门。”张醒言道,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说到此处时,微微有些尴尬。

“没关系,太一玄清道入门通常用数月而已,你倒也不用很急。以平常心待之,否则将是大忌。这一点要时刻记得。”赵明德听完,也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交代他不可贪功冒进。

“嗯,我自是省得。”张醒言道。

“你修炼可有什么难处,我记得你第一次就可以成功的引气入体,应该不会很难才对。”赵明德道,此事在大师兄传功之时便已看出,赵明德问过,自是知道一些。

“依大师兄所言,入门只要能将体外灵气引入体内,运行一个周天便可,只是每次引气入体,灵气运行周天时,那灵气还未运行完毕,便就消失不见。”张醒言道,此事不关万花之事,自然讲得。

“怎么如此,按理说引气入体后,要么炼化,要么慢慢消失,怎会如此快速的消失。”赵明德思索一会,仍然毫无结果。

炼气又被细分为纳气和炼气两层。以张醒言现在的修为水平,应该是炼气期初的修为,而太一玄清道的入门,也只是纳气期便行。他以高阶修为竟不能完成为低阶的修炼,却是非常古怪的,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却是无人知晓。

“这个问题,我回去代你问过师父,你且不要多想。”赵明德不再思及这个问题,接着道,“这些天没来,为你带来一些吃食。”

“谢谢师兄。”张醒言道。

“本欲代你问下师父可否让你离开这里,可是……”赵明德说到这里时,却被张醒言打断。

“不用了师兄,这里也挺好,安静又利于修行。”张醒言听到此话,心中却是微微有气,于是如此说道。

赵明德又怎会不知其心思,但见他如此说,也不愿说破。已是午时,赵明德见与对方一时也无其它话可说,便自行离去。

如此,张醒言一边修习,一边参悟剑道之法。

转眼之间,又是半月,这日黄昏,张醒言依然抬头望向对面,那观天台上弹唱的女子依然未至,心中不勉有些失落。希望她出现,倒不是对那女子有何想法。只是他独处此间,总是希望有人相伴,哪怕只是一个陌生的背影,也不至于让他太感寂寞,这本是人之常情。

故这几日不见,张醒言总感自己被这世界遗忘一般,了无生趣。张醒言摇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开,他扳指一算,一月之期已过。

次日清晨,张醒言便略作整理,待到正午之时,见大师兄御剑而来,多日不见,他脸上竟是多了些沧桑之意。

宋明悟并未多说,带着张醒言离开了这里……

朝阳峰,百竹院。

一个月后,张醒言又来到了这里,入门不到四十天,竟有一个月居于思过之地,也算太一宫的传奇人物了。一月不见,院中翠竹依然。山风虽大,翠竹却依然如故,山风也不能去其品性。

“过刚易折,过柔不正,唯有刚柔并济,才能长存于世。”宋明悟见张醒言注意院中之竹,出言说道。

“嗯。”张醒言轻轻的嗯了声,算是应答,心中却道,“这道理谁都懂得,可又有几人可以做到。”

堂中陈设依然如故,三清牌位前,师父独孤玄崇坐于几前,听见二人进来,便睁双眼。

“拜见师父。”二人一同行礼。后大师兄退了同去,独留下张醒言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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