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轻雪不以为然一笑,捋了捋她宽大的袖子,“这个没问题,关键是刚才吹箫的时候,我对她使了一点催眠术。”
“那为什么我们听着没有问题?”
“因为你们没有用心听。”她眼角带笑,瞧那睡过去的青寰一眼,轻步走出去。看来这个三小姐还是有救的,至少在疯乱的时候她还听得懂音律。不然,她还真没办法让她安静。
擎苍教给她的魔音分为铩羽、风汶、安眠三种,铩羽就是直接用声音杀人,一根琴弦,乱舞噬心魔音让人肝脑涂地,由于她无内力,所以并做不到这一点。风汶则是以声传神,支使飞禽走兽,以造诣程度来分其危险性。白日的蜂,她用心咒即可让其到处飞舞;安眠,顾名思义便是用自己的节奏来吹奏曲子,达到催眠效果。
云浅和她,都是初级。
走在光鉴照人的青石路上,她回头望了一眼“凤舞府”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想起代嫁那日见到的公公。
刚才善音说的老凤主想必就是她在广德楼里看到的那位剪窗纸老人了,一身素,瘦得只剩皮包骨头。安安静静的剪纸,人生仿若只剩风烛残年。
他一直不说话,在她这个新妇给他行拜礼时也不动。直到她走上前给他奉茶,他才陡然有了反应,却是一把将茶杯打翻,异常阴鸷盯着她。
“滚!”这是凌柄如对她说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字。
忘不掉这一幕,是因为老人那一眼给了她太深的记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该有那般阴鸷的目光的,不说与他剪纸的气势极为不搭,就说他对她那种莫名的厌恶。
她想,这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该是出自这老者之手,出自他年轻时的岁月。
稍后,她揽衣回了文殊兰,却看到大夫人正坐在坐榻上喝茶。
“我过来是想与你商量一件事。”她将茶杯放下,高傲看着站在门口的她,用了“商量”一词。
“大夫人请讲。”她走进来,发现有人将她床上的锦单帐子都换了,全是清一色的芙蓉红。
蹙眉。
“这家大势大啊,规矩也多,比不得那些市井。”身后的女人将音量稍稍抬高,并不为中蜂毒而少一分气焰:“往日少主纳进来的妾室都是市井之女,三天两头给我犯错……”
“大夫人到底想说什么?”她忍不住冷冷打断这个女人。没有必要在她面前来这一套的,该罚的都罚了,该骂的都骂了,不如开门见山。
“我想让你给少主生个小少主。”她冷,尹诺雨也毒,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下巴抬得高高的:“生下孩子后离开这里,孩子归我抚养。”
“如果我不答应呢?”想必是知道少主今晚来了她房里,才来这里“商量”的吧。如此处心积虑,活该这个女人没有孩子。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凤眸再次闪烁危险的光芒。
她笑:“这个府里,除了少主就是你最大,你说让我死,我没命见到明日的太阳。只是,少主不会让我怀上子嗣的,妲儿和璃落还有可能。”
“那两个贱蹄子是不可能的。”尹诺雨望向轻纱飘动的大床,为那床上刚有过的旖旎皱眉,冷道:“净身汤药的事我会让人动手脚,你只需让少主在你体内留种即可。假若你答应,我便让你做名副其实的二夫人,让你在府里有地位有盼头。”
“好。”她毫不犹豫点了头,“我答应的第一个条件就是大夫人你放了云浅。”
“没问题,反正你们俩个飞不出我的五指山!”
于是一夜之间,奄奄一息的云浅被拖到了她面前,大夫人却没有给她侧夫人的实权。
条件是,等怀上再说。
只是,怀得上吗?
“啊!”芙蓉帐里,她双颊绯红燥热,抓紧被单一声高亢的尖叫,而后一阵急促的喘息,快速将身子侧躺过去。
“该死!”他不悦的低吼一声,未从她体内退出来,想将她转过来:“这么敏感,我们再来一次!”
她不动,耳后酡红一片,不想再被他折腾。
“转过来!”他命令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