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迟迟冬天冷,时近夜半人困倦。
将马归于马厩,杜安菱确实是太困乏了。尽快到了自己休息地方躺下,屋里一倒眠。
就这样睡去了。
杜安菱第二天起来却看着陆红花不悦的脸。
她叹气——自己终究是回来得晚了些,没有赶上昨晚的饭。
“抱歉了——昨天晚归是有原因的。”
她说,陆红花脸色依旧不怎么好看——好像要她说出什么缘故一样的。
杜安菱见此犯了难——她回来这样晚是真的有原因的啊!
不过她或许不会相信自己的说辞——或者觉得那不过是一个借口。
不过这不要紧的,自己把原因说出去,她也不会不讲理。就是依旧有忿,也是过一阵就好了吧。
这样想着,也就跟人把事情说清。
……
“红花——我本来也不愿意这么晚回来,不过宴上都喝了酒。”
杜安菱说。
“喝了酒后有人醉了,还是个小姑娘——她都喝醉了,其他人又都是男的,我总不好把她留在那店里,或给其他人带走吧——毕竟那席位上,只有我同她两个女的。”
杜安菱说着,一句句俱是实情——可身边陆红花脸色依旧不好。
“妳就说妳的吧,反正我不管!”
她说,说出来杜安菱惭愧。
“我等只知道妳说要归,却未归。空留着饭冷了人不回!”
“妳再说什么原因又何用!”
……
陆红花闷闷不乐离开了,抛下句“市集买菜去”。
陆红花走了,留下杜安菱低头沉思未止。
实话说,她心中有愧是真的,毕竟自己这“去之前说得好好的”,最终回来又是现在这样,可不是糟蹋了陆红花对她的信任?
她有愧!
这样想着,心中带上来一丝折磨——想着追上去说些什么,却终究是没有动。
追上去有什么用?照样是没有用的——杜安菱觉得应该让陆红花静一下,想着桌前研磨下笔。
以写代说,以字代话,杜安菱觉得这样或许更好。
纸上字迹延伸,她写了很大一片。
……
“陆红花:我知道妳心中有不满——可我也是无奈,没办法只能如此。”
她写到。
“她是我好不容易遇到的一个女孩子,穿成男装来与才子相会,才华却是丝毫不亚于任意男子的。”
“她家原先在京城,因为种种原因才回到这偏远丛山地方——小姑娘平时没有太多乐趣,写些诗文是她少有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