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在宋家酒楼,正午前写完了诗文后各自敬酒,一杯杯不见停的。”
“她不很能喝酒,到了这丛山为了不太’出众’也喝了那宋家酒楼里面的酒——那酒很列的。”
她回忆起那时事,嘴角微微牵起。
“她醉了,其他人也醉了。我怕误事少喝了才保持清醒。”
杜安菱写到这地方,下面字写得重了许多。
“才子中有几个说了醉话,有一两个不小心说漏——说出他们是为了她才来的,来这地方就是为了与她同在——妳知道我意思。”
写到这,另起一段。
写起晚上的事了。
……
“昨晚将归天已晚,醉倒人许多。他们没醒,她也没醒——就是摇醒了也迷迷糊糊,下楼梯时候都扭伤了脚!”
“伤了脚,又加上酒醉未情形,这情形是不好自己骑马回去了——暮色将上,我还是送她归去。”
动笔写到这里心意起伏,杜安菱心绪变化又是不一样的文字。
“其实送她回去到她家时候策马回程还勉强来得及,可是她那边长辈挽留总不好转身就走。斟酌过决定还是留下来晚餐,我也是草草吃完尽早回程。”
说到这,心常变。
“归来是疾行,奈何夜色起。我往后还会注意,还希望红花妳莫多得罪!”
写完,句子顿。
杜安菱罢笔,起身屋里面转几圈——纸上墨迹干,卷起纸身上带去。
她走到陆红花厢房外,窗户关紧里面没有人。
展开来,从窗格的缝隙间缓慢塞过去——杜安菱让信落在她床头,希望她回来时看到,心情回好些吧。
转身时不再多忧心,只是等着人回来。
却撞见院子里人,胡书生看着她,目光让杜安菱心虚。
“妳昨日回晚了。”
他面无表情,杜安菱却觉得烦躁——怎么又是这句话!
心里不满却碍不得他追问,他看着杜安菱——“妳昨日回来晚了,让屋里面丫鬟不高兴了?
他问,杜安菱无奈点头。
“是——不过你问这话做什么?”
“我问没什么缘故,不过是想要看看,妳这个当主人的怎么会这样怕一个仆人!”
“或许是也经历过那不怎么好过去,心里面总舍不得训斥,也舍不得以大小相压?”
他说着,猜测到。
可这样的问没有听到回答:杜安菱转身走了,走得迅速。
她身上还带着另一个消息,总不能再在他面前久留了吧。
再留在这里,说不准一不小心又露馅了!
只留什么都不知道的胡书生在那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