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儿他被惯坏了,有些脾气还请见谅。”
有了冬青的这番话,杜安菱怎么还会有脾气!
……
杜安菱知道冬青心思,她时时刻刻记挂着远行儿子,不顾他对她都有些微不满意。
说一个题外话,她早就料想到有可能遇到今天事情。
那少年在外见多了世面,受了形形色色人物熏陶,怎么会不知道那“春月楼”是个什么地方——受人影响看不起自己也是情理之中。
要不是自己和冬青是朋友,怕是那少年连刚刚那句“失敬”都不会说。
看着自家儿子离开方向,冬青摇头任他远去了——桌上依旧面对着杜安菱,她知道不能因为刚刚的事情影响心情。
“杜妹妹——实在是太抱歉了。”
她说,杜安菱一句“没怪妳”后面连上关心。
“他一直是这样?”
“差不多吧——自从他懂事之后就如此。”
有些无奈却又带着笑,她看着杜安菱说出自己心思。
……
“也不怕妳嘲笑——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见了他回来就忘乎所以——哪怕他对我早已不是当初样子,可是他回来了——回来就行!”
冬青说着带上几分苦涩,又看向窗外,看得那灯火映着天空明。
“我这样很傻,是吧。”
她说,杜安菱默默听着。
“我知道很多人都不待见我,哪怕是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不过不要紧,过好自己就行。”
她说着,又听到门口响声。
是有人回来了。
杜安菱一回头,门口进来人身上带来酒气扑鼻。
……
“又喝酒了?”
冬青迎上去带着些不高兴,来人看着她言语不清。
“我喝不喝酒,妳管不着!”
他说着,转头看着家里面东西——“随儿呢?”
“你还知道他今天回来!”
冬青说着,话里面气是气,更多的是无奈。扶着人到一边坐下了开始各种诉苦,也不知人听不听——杜安菱一边看在默默笑了下。
人没回来时候说的那么嫌弃,到头来依旧是这样殷勤。
她在一边没有出声,因为出声没有用。
她在一边看着他两个,看出这对人心情。
“你一天天就到外面喝酒,赌钱——家里面事情都不管了!”
“我管什么——这不是还有你们?”
斗嘴着,冬青最终无奈看向杜安菱。
杜安菱笑了。
这就是她啊——那么多年没变。
都是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