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下来,不仅仅顺手还好听——成就感心头生发,杜安菱不住高兴。
“不错——妳从前就是这样的?”
门推开,太阴居士已经没有下山时候那副臭脸。
看着杜安菱,他想确定。
“不是——原先弹的都是现成的曲。”
杜安菱有些心虚,全被身边人看在眼里。
“所以,她要来了,妳就想着自己写一段韵?”
看到桌上涂抹了不少纸张的墨迹,太阴居士觉得好笑。
怎么能这样呕气!
……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杜安菱难得不想承认,对着太阴居士侧身躲开。
“这和你好像根本就没关系吧。”
她说着“没关系”,可心底也在琢磨是不是真的没有关系——或许,或许是有关系的。
比如说刚刚自己那不成音韵的“乱弹”,他或许不喜。
“没关系——吵了我半天就是个没关系!”
果然遇到太阴居士的不悦,杜安菱摇头无奈。
自己能怎么办?
只能道歉了。
可刚要开口却被他拦着,那才子顺手拿过自己手中琴——不由分说试了试弦,说一声“还是差了点”。
确实是差了点,杜安菱一样知道的——可是他说这些是做什么?
手搭上弦,听出是刚刚自己尝试的曲韵——却又有些许变化在里面。
“妳刚刚是觉得这里不对劲?”
太阴居士停在那里,杜安菱眼前一亮。
……
“你何时会了这些东西了?”
诧异,还有三分惊喜。杜安菱看着身前太阴居士,说到底是高兴。
“这算不算是会。听多了,试了两下,就知道了。”
这说的也不假,杜安菱算是清楚了。
“就这?”
“还能有别的?”
还真不能有别的,不过他能会这点就已经不错了。
帮自己好大忙。
“等等,你先别走。”
拿上笔看到他要离去样子,杜安菱拦住了。
“怎么不能走了?”
他站在那等着,显然是明知故问。
“你刚刚既然帮了我,就别要推托了。”
于是,半天零碎半天合,噪音逐渐被磨平,一段曲韵延长。
描述的可不是这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