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怎会记不得!
……
那边,瑜若与秀儿也下了车,在一边看着两个女人谈话。
秀儿是想到了自己的往昔,瑜若却是冷静地看着。
“今日,怕是午后才能开船了。”
他靠在马车上,一副“我看穿了一切”的样子。
“你是在打赌?”
秀儿警惕了。
“怎么——不行吗?”
瑜若看着挺无辜。
“她们两个女子在那,又都是春月楼里饮多了诗书墨水的,绝不会不写点东西就走。”
……
秀儿一想,赞同了瑜若想法。
她之前许多次反驳瑜若,逐渐成为生活的一大乐趣——可今天这一次,见到的,看到的,都在告诉她,瑜若说的是对的。
“杜娘子不会让过冬青,你看看是不是?”
瑜若的话在耳边响起,一只手从肩上伸向前方。
果然,杜安菱在那占据主动。
“冬青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秀儿抓住瑜若伸过来的那只手,看笑话一般将它转过方向。
“妳?”
“你!”
两个人有默契一般同时转头,对视的刹那互相放手。
“她们会去买壶酒。”
果然,那边两位同行向酒肆。
……
“绝了!”
秀儿看着瑜若,瑜若同时也看着她——两人的目光糅合,便延伸向那头酒馆屋檐下。
杜安菱是远行者,冬青清楚不能多饮——点了壶淡酒,两两各干杯。
“安菱——妳可要记得回来!”
她看着杜安菱,发出“最后通牒。”
“放心好——妳也要在这等我!”
杜安菱也向冬青发出通牒。
配酒小吃尽,唤来小儿收起碗碟,杜安菱知道,自己是真该去了。
向江边,那一排渡船之待人去雇。找一艘能容纳马车的船,辞别竟然神色如此简单。
“相见难,相别难,此时去,何时还!”
船上听到冬青的话,杜安菱的泪又忍不住了。
寻思只不过一刹那,脱口又是篇章。
“老友一壶酒,西津一渡船。临别千万句,将语措辞难。我道秋江水澹澹,南流不尽转千山。千山不阻情思寄,秋月流光赠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