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等着,冬天也很快过去一半。
冬至的到来,往往是在不经意间。清晨的太阳升起得更晚了,可谁都知道,从明天起,白天会越来越长。
冬天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半。
虽说冬天最冷的是在后半节,冬至时候才刚刚迎来了这段时间的开始。可杜安菱明白,冬天都已经过了一半了,再往后,等春节已经不远。
冬至也是节,照例须团圆。南方那边,到这个时候应该开始包起汤圆。
北方虽说没有这个习俗,但京城相界于南北之间,加上南来北往聚集了不少人,便也不会少了这种“一方习俗”了。
也是在这座田庄里,佃户们装点起来,厨房里生起火,熬上红糖水。
还别说,倒真有那么几番节日景象。
……
越是节日时,越能感觉到自己的孤独。这种情绪,向来是不曾变的。
这是看着别人合家美满,醉是心里有些酸味——他自己也是文化人,在席面上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倒真是让人有些犯难了。
可这犯难的时间并不长,不需要多久,便可以回到太阴居士专门给自己留下的院子里来。
逃也似的走了,却不禁期待起些好似痴心妄想的事情。
……
杜安菱信中想着的,倒是有不少和那在破虏堡的太阴局势有关了。
太阴居士的人不在自己身边,可太阴居士的心可以经常在自己身边的。
杜安菱想着,盼着,等着那来自于严防的信。
可,何时能见着那信件的到来?杜安菱承认,自己的念头许多时候也是有些偏痴念了。
杜安菱这样想着,微微一笑。
自己确实在等,而自己的等待是有结果的。
一想到这些,杜安菱就任何之自己心底的激动。
……
太阴的信件何时到来,杜安菱也期待着。
东至过去了,京城是真的冷下来了——从京城外面像城墙看过去,那大片田野和原先又变样了。
就说起那“荒地”吧,荒地如今已经不再是那样哈荒凉,而是被湿润的冬雨多染上了一层绿意。
是的,绿意——有些青草在这样的季节也坚强着,从稻茬之中冒出它的颜色来。
从这里走着,杜安菱看着那绒绒绿色,想来北疆应该开始积雪了吧。
不,东至前一阵回暖,凉下来的天还没那样早——杜安菱想着,脸色又一次变化了。
“他不知过得怎么样了。”
想着,念叨着,却听说那边又有人在门口呼唤了。
是门外有人?
……
杜安菱想着,起身往往外走——毫不意外的见到外面的来人,那冬青现在几乎是传信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