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古虾尾巴猛地拍击水面,溅起两三米的水花,原本浮在水面的古虾幼崽直接被浪花送上岸边,它们张着管牙朝李凯门的腿咬下去。
贡布一枪打爆这小幼崽,雪白的虾肉四分五裂掉进水塘。
“这虾肉比澳洲龙虾还要肥,你瞅瞅多浪费啊!”
李凯门原本想伸手抓一只古虾幼崽,那巨型古虾看见幼崽被炸裂,气得钳牙咔哒乱响,须子猛地甩向岸边。
这须子有那么多凸起和尖刺,要是被甩一鞭子,不死也得脱层皮,在千钧一发之际,梁侃赶紧把李凯门拉到远处,鞭子挨着他的衣服唰唰甩过,直接把布条打得裂出好大一条口子。
“这大龙虾还挺记仇,我说又不是我杀的你孩子,你冲我甩什么胡子。”
“胖爷让你看看我的厉害!”
李凯门拿出自己的防身机枪,扣动扳机朝古虾的幼崽打过去,哒哒几枪,岸上磨牙爬叉的幼虾崽一股脑全被打成虾酱。
刚才还围在一起吃蝾螈血肉的幼崽,现在被打得支离破碎,连虾壳子都碎成渣渣了,古虾就是再没智力,也能知道自己的孩子全被杀了!
它的眼睛不可控制得颤动起来,钳子似的獠牙嘴冒出泡沫,身上的黑青甲壳不断冒出蓝血丝,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气得歇斯底里了。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古虾的两个管牙忽然发出呜呜骨鸣,就像笛子似的尖锐又急促。
“再敢得罪胖爷,虾仁给你打出来!”
李凯门看见自己的得意杰作,叉着腰转过身朝同伴炫耀,丝毫不注意古虾的特殊叫声代表着什么。
随着这叫声结束,水塘涌动更大巨浪,李凯门感觉到自己后背有东西在吹气,他转过脑袋朝上一看,一股腥咸味儿的水全淋到脑门上,另外一只古虾破水而出!
看庞大的躯体,比刚才的母古虾还要大!
它的身体几乎相当于一辆四五米的小卡车,黄褐色的虾壳布满横向青黑花纹,甲壳厚度达到五厘米,可谓刀枪不入,鳌足布满羽毛般的细小尖刺,华丽暗纹在阳光下泛着华彩。
这公古虾的半身高度已经超过四米,扬起身子跟小山似的,谁站在它身前都能感觉到压迫感。
此刻,它缓缓低下头,伸出比碗口还粗的管状尖牙,朝李凯门的头顶吹气,脸盆大的黑色眼珠不断靠近李凯门,仔细端详着这个在水塘边叉腰的活人。
“呼呼!呼呼!”
古虾咸湿的气息被喷在脸上,李凯门吓得已经后脑勺发麻,他咽了一口唾沫,脚下不自觉朝后挪动,想快点离开岸边。
越是心急就越是容易出错,水塘边被喷上一层水本来就湿滑,他往后挪步时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脚下一紧张,直接往前滑了一段,嘭一声撞在那颗巨牙上!
“哎……虾哥,我不是有意要杀你孩子,我给你赔罪了!”
李凯门趁古虾还没发怒,拿起后背的砍刀,咔嚓一声把它的管状牙给砍了一截。
这管状尖牙能随着意识卷动,说明尖牙的骨腔里有神经和软组织,冷不丁被刀给
砍了,公古虾疼得仰天长鸣,管牙直接喷出巨量组织液,靛蓝的血丝在组织液里盈盈流动,他趁着古虾哀嚎,撒腿朝郑原他们跑过去。
李凯门把人家爱的结晶全给打死了,还把它的牙器给砍了,公古虾也不是傻子,它怎么可能不恼怒,冤有头债有主,古虾立马发作起来,手腕粗的须子朝前伸展,直接抓住李凯门的脚腕,把他绊倒后朝水塘拉过去。
“胖子,这下好了,这只母古虾还没解决,你又招惹上来一只。”
郑原还以为李凯门多有能耐,眼见他要被原地拖回池塘,眼疾手快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和特工一起拼了命把他往身边拉。
人的力量跟巨兽的力量毕竟有悬殊,几个人拉巨兽明显感到吃力,更何况还是李凯门主动招惹古虾,把人家的幼崽全给打死了,这怎么都不算厚道,古虾拼了死力气要把他拖回水中咔嚓分尸,一伙人跟古虾的拔河比赛,明显落了下风!
“这样不行,我们的力气太小了,你们千万别松手,我和贡布想想其他办法!”
丹巴格勒看向目前焦灼的情况,这样一直拉扯也不是办法,母古虾的甲壳可以砸碎岩石,可见这种远古巨虾的甲壳很坚硬,公古虾的甲壳甚至比母古虾还厚,想用炸弹几乎不可能,枪炮对这些甲壳的作用力更小,可以说毫发无伤,唯一能用得上的办法就是找命门!
“贡布,李凯门的砍刀可以轻易割下管状牙,我们要不要把管状牙给炸了!”
贡布索朗摇头叹息:“不行,管牙属于体外器官,把牙给炸了只会惹怒古虾,根本起不到一丁点作用,要炸就要让虾失去行动力,这个位置只能是头部。”
丹巴格勒把目光转向头部,它的脖子和身体连接的地方,确实是薄弱的对方,连后背的甲壳都是分开的,看弯腰时的动作,确实是柔软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