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穿上隐珲衣,许珩就看不见他们的去向,黑影灵和守画人都屏住了呼吸,他们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不小心就引起许珩的注意。
回到永舍,他们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下一半。
“他们走不远,不是修炼源地的弟子,就是师傅带来的客人在做戏。”这天底下可没有密不透风的墙。
秦辉向黑影灵和守画人使了个眼色,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还没有成功。
不打消许珩的疑虑,在修炼源地寸步难行。
陷入昏睡的酒郴灵芝,对外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
“救,救命!”几个在修炼源地偷看的人,被许珩盯上了,他们不曾进过药室,但许珩却不打算放过他们,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从实招来,我就让你们安然无恙地走出修炼源地。”许珩眸中的笑意不达眼底。
“可我们真的没有拿药室的药草,哪怕你夺了我们的性命,也无济于事。”赵卓瑟瑟发抖道,一道户鞭打在了他的背上,他疼得直发抖,但他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被怒意冲昏头脑的许珩,就像从地狱来的修罗,赵卓的亲人不断为他求情,许珩却打得更狠。
黑影灵拍了一下秦辉的肩膀,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人被牵连。
犹豫再三,秦辉还是拿出了异落剑,往前一挥,许珩的灵穴就被剑气打中,他的身子动弹不得。
“谁在背后暗算老子?有种出来和我光明正大对决一番!”许珩怒不可遏,可躲在暗中的人仍没有出现。
“不敢出来?那我就把这地方夷为平地!”许珩发了狠,找不到贼人,他也不会半途而废。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梁七爷拿着一株酒郴灵芝,走到了许珩的面前。
“得饶人处且饶人,修炼源地的规矩,难道你都忘了?是我派人去药室拿了这株草药,莫非你还想把我抓到师父面前问罪?”梁七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秦辉心下一紧,之前在李家帮他的梁七爷,竟也是久皇和玄尊的徒弟,梁七爷还真是深藏不露。
“那你怎么不早点露面?害我滥杀无辜!”许珩把脏水泼到了梁七爷的身上,梁七爷冷哼了一声。
“我不像别的弟子那般对你阿谀奉承,是你的错,我也不会揽在身上,左右我能去药室拿草药,定是得到了药王的许可。”
许珩一时语噎,他之前耗了不少人力物力,药王也没有让他踏入药室半步,他本以为药王对任何人都是如此,没想到药王不过是看不起他。
“走。”许珩气鼓鼓道,把事情闹大,难免会被别的宗派拿去大做文章。
“还好公子及时出面,否则我们一家人……”赵卓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要谢,就谢住在永舍的公子吧。”梁七爷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永舍的窗户,秦辉一行人就在永舍的窗户后躲着,他也看见了秦辉的一举一动。
小心驶得万年船,在修炼源地,能撑得过百日的人,寥寥无几。
不到百日,新来的徒弟就被师兄们逼去黎廷山庄。
梁七爷叹了一口气,他帮得了秦辉一时,帮不了秦辉一世,接下来就看秦辉的造化了。
留下一封信,梁七爷就跳上卿凤的背部,卿凤不过是扇了几下翅膀,他们就飞到了九重天。
打开信的内容,秦辉的脸色就变得凝重,墨颇得到了两件新的宝物,是生聆笔和异尘纲。
这两件宝物,本是吴判官的贴身之物,如今却被墨颇占为己有。
有了这两件宝物,就意味着墨颇能随意决定三个人的生死,只是这三个人的名字,必须出现在异尘纲上。
预言家帮秦辉看过,他的名字没有出现在异尘纲上,但墨颇不是省油的灯,秦辉仍不能掉以轻心。
“主人,我找到墨颇的藏身之地了。”江禾沉声道,透过通渊镜,他就看到了秦辉的模样。
把镜子一转,就对上了墨颇的背影。
这一夜雷雨交加,但墨颇似乎还未察觉,他还没有睁开眼睛,下一瞬,天空出现了一道漩涡!
“是龙衍珠。”秦辉目不转睛道,龙衍珠是皇族的三大灵珠之一,为了得到这枚珠子的修士,不在少数,甚至有人为了这珠子,把矛头对准了身边的亲人。
殊不知这珠子,被墨颇拿了。
“移累术!”秦辉的瞳孔倏地变成了蓝色,在逍遥天上空盘旋的龙衍珠,转眼就落在了秦辉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