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坐火车到金城找到郑强,一同到金城公安局了解郑兵情况,公安局值班员通过电话了解西港派出所正在处理一名无名尸体。他们立即到西港派出所去认领,西港派出所负责人领他们到现场,尸者的衣服都被海浪冲掉了,尸体一丝不挂,由于尸体不断的被风浪冲幢在石头上,死者的皮肤破难不堪,面目破损难认。经过详细的辨认,确认他不是郑兵。
大妹子乘警车在城里经过五个多小时的寻找,才找到了郑维,他们坐上警车飞快地赶到海边小房,大妹子下了汽车就喊:“张合大哥我们来了。”他们走进小房一看,死人不见了,张合老汉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大妹子吃惊地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郑维老汉搀扶张合大哥,张老汉强忍着疼,恼怒的说:“死人被人家抢走了,我被打伤了。”郑维想死人没有了,好人被打伤了,还是先顾活人要紧,他说:“司机同志我们赶紧送张大哥到医院治疗,他们到医院经过医生检查是两只胳臂脱位,治疗覆位后还是有些疼痛。郑维说:“我去办住院手续。”医生说:“不需要住医院,其他地方没有损伤。”张合说:“他们没有打我,只是两个人把我按在地上,用力拧我的胳臂造成的,没关系我不住医院了。”郑维很为难,原想叫他住医院,连医生也说不需要住医院,他觉得张合大哥是为我的事情而伤的,所以他说:“不住医院可以,但是,必须由大妹子送你回家休息。”张合说:“我不需要休息,你不了解情况,这里不能没有我,这点伤算什么,轻伤不下火线,我一定得把事情办完。”大妹子想按说张大哥应该休息,可是这里还需要他,而他自己也坚持留下来,所以她说:“张大哥能坚持,我们就一起办完事情再休息吧。”
他们回到公安局,张合讲了僵尸被抢走的情况。他说:“下午五点左右,来了一辆130车共有六个人,四男两女,开始是两个男的进来,他们比较认真的看看死人,第二次进来四个人,里头有人说:“这个人我们拉回去。”我说:“你们是那里的?这人是我们要找的。”他们动手抬人,我不让他们抬,他们有三个人对付我一个,将我按在地上,其中两个人用力扭我的胳臂,其余的人用被子将死人包起来抬上车了,外边有人喊开车了,他们才把我放开,上车走了,我只看到汽车后边的两个车号是46。”科长说;“你们找旅馆住下,明天再去找人。”
郑维领他们吃完饭,住在平安旅馆里。他们分别的都给家里挂了电话告诉家里人今天不回家了。郑维的家里没人接电话,儿子家里也没人,姑娘家里有人接电话,告诉他郑兵的妈妈住医院了,病的情况他们说不清楚。
公安局部属各单位查找130汽车末尾号是46的车,尤其要查找从南岗拉走死人的那些人的下落。第二天六点苏家屯派出所报告:“苏家屯李保华租用130汽车从南岗拉回死人,已经送火化场。”局长指示:“立即派员出现场,了解案情,待局里人到达之后再火化。”所长刘哲带领李道德出现场,李保华说:“死者是我的儿子,叫李顺利今年35岁,他妻子做服装生意,去年她认识一个外地人,一来二去的俩人就混在一起了,提出和顺利离婚,我儿子一气之下就和她办了离婚手续,以后我儿子就得了精神病,经过住医院治疗,出院后开始是整天一个人闷在家里,脾气越来越不好,后来他就经常向外跑,前天夜间他又跑了,天黑我没有追上他,昨天早上发现他死在海里了,把他从海里捞上来,到晚上才将他拉回来。”所长说:“你认准他就是李顺利?”李保华说:“不会错的,我的儿子我认识。”顺利的妈妈哭的死去活来,一边哭一边叨念:“你怎么得了这种病呀,都怪我没有看住你呀,你不出去就死不了啊,你要吃烙饼我还没有来得及给你做呢,你想喝酒我给你买来一瓶茅台,让你喝吧,妈妈不让你走了,妈妈陪着你。”李保华提出能不能早点火化。所长说:“一定要等局里来人。”
警车在国防公路上飞驰,张合想:我真没有用,连个死人都看不住。大妹子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郑维想:公安局的同志不会错的,一定是郑兵死了,想到此他心如刀绞,他希望车快点开,早点看到自己的儿子,他又希望车慢点开,我不愿意马上看到我儿子的尸体,这太可怕了,我找的是活生生的人,是能叫爸爸的孩子,种种复杂矛盾地心思,刺痛郑维的每跟神经,他的脸时而发烧,烧的通红通红地,时而发凉,凉的一点血色都没有。科长的问话打断了他的深思,科长说:“郑兵身上有没有特殊的标志”郑维说:“有,在他的右腿上有一红兵字。”
警车到了火化场,所长刘哲向科长汇报了李顺利的情况,他们和郑维在殡仪馆馆长陪同下到了停尸房,查看了李顺利的右腿没有红兵字,此时郑维的心才平静下来,当即表示此人不是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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