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静试图抽回长剑,却发现无论如何发力,付昭平纹丝不动。
与自己同行的两个男人竟都帮着外人,齐思静愤怒至极,一跺脚笑道:“哼,付大哥的面子,小女子当然是要给的!”
既然剑拔不动,那就连剑鞘一起给你好了,齐思静狠狠的将剑鞘扔向付昭平,转身负气离开。
付昭平将剑归鞘后还给了齐复,齐复接过剑,向洛长安和烈云庭道歉后往齐思静离开的方向追去,心中却对付昭平多了个心眼,这个叫付昭平的男人对齐复而言,本就是来路不明,若不是自家小姐对他有好感,万万不会与他结伴同行。
但是自偶遇同行至今,已经半月有余,今天才是第一次见他显露身手,在伏霞山,六重楼的齐思静已经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可这个付昭平却如此轻松的破解了齐思静的“谪光”,说明这个付昭平至少要高出齐思静两境。
见伏霞山二人离开后,付昭平连忙向烈云庭、洛长安道歉。
烈云庭扶起洛长安,对着付昭平淡淡的说道:“我们二人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失陪了,付兄与伏霞山的二位若是西行客,便早些去吧,其它奔赴西域的侠义之士大多都在这几日出城去了,付兄若是晚了,怕是赶不上了!”
烈云庭说完便拉着洛长安离开了。
付昭平倒也不是个傻子,烈云庭言语之中都有“逐客”之意了,再多言便是不识趣了!
付昭平目送二人远去后,留在原地苦笑道:“云庭兄还是如此护短,唉,今日又惹得云庭兄不快喽,求烈阳山庄铸剑一事,何时能成啊!”
二人走出没多远,洛长安肩膀便已经不疼了,其实方才齐思静的两剑都先后被齐复和付昭平拦下了,齐复那一掌也是用了巧劲,洛长安根本就不曾受伤,只是洛长安想不明白,那个叫齐思静的丫头与自己初次见面,无冤无仇的为何突然对自己动手?
除了齐思静以外,烈云庭对付昭平的态度似乎也别有一番意思。
洛长安倒也不和烈云庭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烈云庭,你是和那个付昭平是有什么过节吗?我倒觉得他人还不错,至少比那个丫头好多了!”
烈云庭甚至不太想过多谈起他,只是随口说了句:“那是因为你不了解他。”
另一边,付昭平追上伏霞山二人,付昭平没有因为齐思静贸然对洛长安拔剑而生气,反而笑嘻嘻的解释道:“齐小姐,莫要生气,在下只是觉得,齐小姐贵为伏霞山宗主之女,当街出手多少有些有损伏霞山的名声了,故而出手阻止的!”
齐思静正想回怼,没想到却是沉默寡言的齐复先开口了:“付公子有心了,只是我伏霞山的人还轮不到付公子来管教,我家小姐动手自有她动手的缘由,想必付公子也是清楚的!”
付昭平见齐复言语不善,也就不再刻意伪装,冷笑道:“正是知道齐小姐有缘由,我才不生气的,但此人毕竟是烈阳山庄少庄主的朋友,付某还是劝二位留些余地,若是有下次”
齐复盯着付昭平的眼睛,争锋相对的冷笑道:“下次又如何?付公子生气又如何?付公子便要与我伏霞山刀剑相向吗?在下一身八重山的体魄,真要生死相搏,付公子怕是要有十重楼的剑术才够看吧。”
且不说付昭平不可能有十重楼,纵然有,八重山、八重楼双修的齐复也有把握胜上几招。
“行了!”齐思静开口打断二人对话说道:“付公子是我朋友,何必搞得如此剑拔弩张,我以后注意些便是。”
齐大小姐倒也不是个只会任性的主!
大约又走了两柱香的功夫,烈云庭带着洛长安来到一座石桥上问道:“关于这条河,你了解多少,特别是靠这条河吃水的有哪些人家,都可以告诉我。”
路长安有些无语:“你把我叫来这么远就为了问这个?”
烈云庭不说话,表情严肃,不像是开玩笑,烈云庭拉着洛长安走下石桥,来到鹅卵石与黄土混合的河床边,掏出半块玉佩,放在水中。
烈云庭放入水中的半块玉佩,是洛长安前两天才从洛甫之那里要来的“信物”,虽然材质上乘,但洛长安确信是普通的玉石无疑,但这块玉石入水后,却在烈云庭的手心散发出暗淡的荧光。
洛长安不解的看向烈云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