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则天就是如此。她赐死了三个自己地孩子。与
两个儿子的关系也不够密切。女儿太平公主的身上己的影子,所以独蒙怜爱。
据说太子弘自作主张,要求嫁自己母后的仇人的两个女儿,自己的两个同父异母姐姐,却不去想想,如果不是母后竭尽全力,赢得了后妃间激烈争斗的胜利,失去应得权利甚至生命的,就将是母后和自己。
另外一位太子贤,则因为纠缠于自己的身世之谜和兄长的猝死,而把母后当作吃人的母老虎敬而远之。因为曾有人怀过李贤的身世,认为他也许是武后姐姐和李治所生的儿子,因为他和武则天那位死去的小公主在同一年出生,而一个女人在同一年里不可能诞下两个孩子。
两位太子都是较年长的皇子,文武兼通,才华横溢,且总是以为父皇一死,自己就该顺理成章地继承帝位,即使能干如母亲,也就该从此引退,为自己让路。
让这样的两位皇子登上皇位,武则天绝不会有“临朝称制”的机会。所以他们都只能在太子的位置上,就被母亲迫使着匆匆谢幕了,即使如此,太子贤仍是如此辩才无碍,在被母后赐死前的几分钟一挥而就,就吟成了令母亲停止杀戮两个弟弟的一《黄瓜台辞》:“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使瓜稀。三摘犹自可,四摘抱蔓归。”
第三位皇子显在恐惧中成长,总算比较平淡,甘于成为母后执政时的一个象征。但即使母亲让儿子享有皇位,自己甘心操劳国事,也并不能阻止王公重臣们在背地里议论纷纷,所说的内容大约都概括在了骆宾王的《为徐敬业讨武性非和顺,地实寒微。昔充太宗下陈,曾以更衣入侍”,“入门见嫉,蛾眉不肯让人;掩袖工谗,狐媚偏能惑主”,“人神之所同嫉,天地之所不容”,“一之土未乾,六尺之孤何在”,等等。
一个人登楼一望,如果遍地都是反对自己的人,偏偏自己正当的要求,在这些斜眼人眼中,尽皆不正。她辩不过这么许多人,就连附和自己的人,也不见得认为自己正确。那就只有怎么办?只有使他们尽皆消失。
她并不象唐太宗那样,生来是位好骑手,深谙御马之道;她是个门外汉,懂得的,只能门外汉切实有效的方法,“一鞭,二,三匕。鞭之不服,以其,又不服,以匕其喉”,对百官如此,对朝廷也如此。所以从长安到大唐各路,一时间都是络绎不绝的流放囚徒。
但这究竟是谁的错呢?为什么仅仅因为她出身寒微,人们就反对她成为皇后?为什么因为她是一介女流,人们就反对她辅佐皇帝丈夫,临朝听政?反对她以皇帝儿子的名义裁决政事?甚至反对她不占用儿子的名义了,自己直接成为皇帝?
就因为她是个女人,即使她干练爽利,生气勃勃,僚臣们也总是迫不及待地要把她赶回到后宫;而她的皇帝丈夫,优柔寡断,并且时常头疼脑热,却从没有谁要求他退位。
就因为她是个女人,人们反对她成为皇帝;即使她已经成为了皇帝之后,不过拥有三四位面,就被指责为“**”、“荒唐”,连孙子孙女也在背后议论她。而其他皇帝到七八十岁,照样拥有后宫三千,也没有听人多嘴一句。
难道因为她是女人,就应该自甘卑微、退守后宫,对所有这些莫名其妙的非议,忍气吞声吗?当然不,她必须反击,从而捍卫自己的正当权利。
到了这个时候,叫嚷她“贬逐老臣,任用酷吏”,“近狎邪僻,残害忠良,杀姊屠兄,弑君鸩母”,也没有用了。不“贬逐老臣”,老臣又岂能容她?不“任用酷吏”,又怎能“贬逐老臣”?只有之人,才能接受她执掌朝廷;而所谓的“忠良”,反对起她来无不尽心用力;至于“杀姊”,是因为天下男人虽多,姐姐却偏要来亲近自己的丈夫,破坏她武则天好不容易才在宫廷中创立的一夫一妻制度;“屠兄”,是对虐待孤儿寡母的同父异母哥哥的报复;“弑君”,是对急于越过她登上皇位的儿子的遏阻;“~母”,就是根本没有的事了,只不过系骆宾王为求骈文对仗而捏造的虚文。<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