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扬不敢再往下问了。再问水老弟就真的会掉眼泪了。
凌天扬停在一把超大号倒放的扫帚前面。扫帚的帚部穴满一串串玛瑙红,晶莹,油亮的圆形果子,是冰糖葫芦。
凌天扬放下水怜儿,从衣袖里掏出两个铜板,递到卖冰糖葫芦的大叔手里。
大叔好不奇怪。两个大男人来买冰糖葫芦。
但有钱,买卖就成。大叔还是从大扫帚上拔出一串红得可爱,亮得诱人的冰糖葫芦,送到凌天扬手里。一串六颗山楂果实。每一颗都披着层透如冰霜的糖浆外衣。
凌天扬将这一串冰糖葫芦送给水怜儿。
连续的动作:凌天扬给钱卖货郎,接过冰糖葫芦,再递到水怜儿面前。
水怜儿静静地看着。
水怜就要伸手去接。
水怜儿没吃过这样的零食。看着就已经让她垂涟三尺。
在手还没碰到串冰糖葫芦的棍子前。刹那间,一道闪电穿透水怜儿的脑髓。
不是光,是一个画面。经历过,似曾相识的画面。画面里一个不高大不魁梧但慈祥,和蔼可亲的中年男人用同样的动作同样的表情将同样的一串冰糖葫芦递给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小女孩扎着两条冲天辫,穿着小花袄。小脸写满幸福,瓷声瓷气地叫了句。“谢谢,爹。”那个是她吗?那个男人是她父亲吗?水怜儿努力想,拼命用心力去看,想看清中年人的长相。
这个时候,剧烈的头痛洗刷了所有画面。
水怜儿蹲到地上,抱着头。拼命叫着:“好痛,我的头好痛。”
凌天扬吓得连手上的冰糖葫芦都扔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