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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1 / 2)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傍晚正愁余,深山闻鹧鸪。(南宋词人辛弃疾《菩萨蛮 。 郁孤台下清江水》)

自武夷山脉木马山奔波下来的贡水在西行了五百多里后,在郁孤台与发源于大庾岭的章水汇合,浩浩荡荡朝北涌去,汇入到长江后奔腾到海不回头。

赣州就夹在章水与贡水之间,古人贪图省事,将章水与贡水第一个字合并后就出现了一个新江——赣江(贑江)。自南向北的赣江贯穿江西全省。

章水与贡水之间夹着的就是江南重镇赣州府城,赣州古名虔州,隋朝开皇九年设置,以虔化水得名,唐至德年间曾改虔州为南康郡。宋绍兴二十二年改虔州为赣州,元朝至元年间升为赣州路,明初改为赣州府。而赣州城的历史就更长了,最早可以追述到两千两百年前的西汉,东晋年间赣州城为南康郡治,宋以后为赣州州、路、府治。因三面临水,外面平野开阔,称之为铁赣州。

对清廷来说铁赣州在一八六二年的十月五日不再是固若金汤的坚城了,一日一夜,曾经让太平军西征大军顿兵城下一月有余的江西南大门就被解放军第一师及福建二、三旅攻占,守城的两千清军无一逃脱,不是做了刀下鬼,就是成了阶下囚。

丢失了赣州清廷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广东的清军曾经两次打算夺回赣州,可连赣州边都没有碰到就让人家打了个落花流水,反而让解放军进入广东的南雄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宋朝赣州“商贾如云,货物如雨,万足践履,冬无寒士”,在进入清朝后鸦片战争前因为全国只有广州一个对外窗口,作为广州跟北方交通枢纽的赣州进入了自宋朝之后第二个黄金期,手工业、运输业极为繁盛。可鸦片战争改变了赣州命运,在鸦片战争后,对外贸易重心渐渐朝长江口的上海转移,作为依托广东繁盛的赣州也因为广州的衰退,不可避免的走上萧条道路,直到解放军进占赣州,才让这里重新焕发了青春。

虽然已经过了白露,九月临近午后却还是骄阳如火,狭窄的街道两侧,郁郁葱葱的大树从高大的深井大院中探出头,茂盛的树叶将青砖黑瓦的屋子笼罩在树阴中,给街道送上一抹阴凉。

街道上行人很少,两只黄狗懒洋洋地趴在树阴下面,百无聊赖地吐出舌头,偶尔有行人从身边走过它们也懒得抬一下头看看是谁。

耀眼的日光下,从赣州高大的城墙上几个穿着紧身衣的身影从城楼上一跃而下,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自由落下,在人们还没有发出惊呼声时,几个人突然悬在半空中,接着再次朝下面迅速降落,这时人们才发现在他们上方垂着一条绳索,绳索正随着下落的人抖动着。

蜻蜓点水般,几个人飞快从城楼上落了下来,解开绳索后这些人飞快朝城上奔了过去,上面又有人飞降下来。

“见鬼了!白队长,叫他们给我下去!要是再给我缩头缩脑,统统给我回去!”

城楼上卢秋生见那些新加入突击队的大鼻子正一个个朝后躲着恨不得上前每人赏他们一脚,将这些家伙踢下城去。

突击队在七月中旬配合三师与海军攻占武昌后就撤到赣州进行训练,进入八月让卢秋生不满的是司令员不知怎么想的,从投奔根据地的外国人中挑选了一部分让他们加入到突击队中来。讨厌的是这些外国人枪打的不错,大多数都会说点中文,却不愿意进行突击队特有的训练。原本就对自己队伍中掺和进外国人很不满意的卢秋生见这些人不愿意进行训练,脑筋一转鬼点子就出来了——卢秋生宣布凡是想加入世界最强军队的必须要经过三道“基础”考试!

也许是突击队基础考试残忍了点,第一阶段,这些大鼻子被要求跟战士们一起全副武装进行十五公里急行军,本来任何军队都有急行军训练的,可突击队的急行军跟其他部队不同,他们必须翻越陡峭高山,穿越茫茫森林,游过湍急河流。在前进道路上最可怕的是为了训练需要自己设置的障碍了,人工制造的沼泽中,到处都是动物尸体,夏天温度很高,这些尸体很快就腐烂散发出呛人的臭味,水蛇、蚂蝗、尖桩、陷阱……战士们要在这种环境下匍匐前进,没有谁不极度恐惧的。开始的两百名大鼻子七天后还呆着的只剩下三十人,其余的都被卢秋生赶了回去。

第一阶段刚刚结束,很快的,第二阶段又到来了。每天十五公里武装急行军没有免除,不怀好意的卢秋生又拿出一堆匕首让这些大鼻子挑选,选出来后让大鼻子自己真刀真枪练起来。让这些洋人深为不满的是可恶的卢队长说了,活的人才能进入下一期,谁要是被刺死纯粹活该!对自己人动刀子让这些人大眼瞪小眼,拿着匕首的手都颤抖起来。见这些人如此窝囊,卢秋生二话不说,将他们带到自己手下面前让大鼻子见见市面。

突击队员的表演让这些人大开眼界,只见这些人好像跟对方有仇似的,一个个怒目圆睁,手中的匕首力敌千钧迅如闪电刀刀都奔着对方要害而去,看架势不刺死几个这些人今天是不肯罢休了。大鼻子看着如痴如醉,卢秋生一旁暗中乐的肚子都要疼死了,自己的这些手下都有良好的武术功底,别看他们好像仇家见面,可手底下都有分寸,实际上是伤不了的。

既然突击队训练就是这样,大鼻子也只好有样学样装腔作势比划起来。真的朝对方要害下手这些人还没那么大胆子,他们只能选自己看起来认为不是那么致命地方刺去,刺的时候要小心,同时自己还得当心别人过来的刀子。没多少时间训练场上就一片鬼哭狼嚎声,这些人毕竟没有武术功底,收是收不住的,自己想逃速度也不够快,没两下子训练场上除了抱着大腿胳膊乱叫的,就是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凶手”了。

训练场上如此热闹,凄惨的哭爹喊娘声将讨论事情的司令员给引了过来。见这些大鼻子如此狼狈样,司令员问明情况将始作俑者卢秋生训了个狗血喷头——杨沪生认为这不是在进行格斗,这是在拿人家生命开玩笑!没有专门训练过的人怎么可以让他们玩刀子?!恶作剧玩过火的卢秋生只能垂头丧气任凭杨沪生训斥,二期训练就此不了了之,三十名大鼻子也只剩下十九人了。

刀子玩不了,失去了兴致的卢秋生只能按部就班让他们徒手跟自己的队员进行格斗。

原本卢秋生是应付司令员的——刀子玩不了,动手总没有关系吧?!谁知这些剩下的大鼻子中竟然藏有高手,凶猛的拳头揍得战士鼻青脸肿,叫苦不迭,一个个灰溜溜走了下来接受同志们批评。接连得手让大鼻子们很有扬眉吐气之感,不停地“邀请”突击队员跟自己比试比试。见外国人如此嚣张,自然是激怒了这些眼角长到头顶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的好汉们,军中历来都是藏龙卧虎之地,突击队更是有几个高手中的高手,得意忘形的大鼻子很快尝到四处邀战的好处了,在鹤拳高手面前,这些人领先世界先进潮流,提前品尝到什么是触电的感觉,见大鼻子低头认输,卢秋生大有挽回面子的感觉。第二阶段淘汰下来,合格的只有十六人,现在考试终于进入到第三期了。

白聚文探头朝下面望去,数丈高的城墙让他一阵目眩,连忙缩回脖子。白聚文在加入突击队之前在教导旅当教官,教导旅的训练不可谓不严格,那个邱旅长为了训练手下可以说是无所不用之极,可跟突击队比起来,教导旅简直可以算是天堂了!白聚文现在为教导旅的战士感到庆幸,幸好他们的旅长没有见到突击队是怎么训练手下的,不然这些人肯定要体无完肤了。

“卢队长,这也太高了,是不是先找个矮一点的地方让他们练习一下?我的上帝!我看着都心惊……”

“不是有绳索保护嘛!我的手下都好下去他们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在战场上也可以说太高了拒绝服从命令吗?!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给我跳!”卢秋生毫不客气地大声训斥着,“你们谁要是不跳,马上给我滚蛋!我这里不收窝囊废!”

“怎么,大热天的卢队长还有如此雅兴?”

卢秋生正对那些拒绝从城上跳下去的大鼻子大发雷霆,城楼下有人走了上来。

“哟!”卢秋生回头一看,解放军第二副司令员左宗棠笑呵呵地出现在自己身后,连忙迎了上去。“报告司令员!突击队正在进行训练,请首长指示!”

“没什么,你们还是继续训练好了。呵呵,我刚从前面回来,见大热天的还有人在这里训练一时兴起过来看看,没想到进行训练的是你们这支虎贲之师。”

换了其他人,左宗棠连眼角都不会瞥他们一眼,但对卢秋生和他的手下就不同了,左宗棠不光出现在卢秋生他们面前,还和颜悦色轻松地跟他们交谈起来。

对卢秋生的突击队左宗棠还是很感激的,这支突击队在自己起义消息传到湖南之前,一夜间就将自己在家乡的全家老少全部平安的接了出来。家人自然不会很高兴让人家 “劝”离老家,只是对着这些人相信全国也没有几个可以对他们说不的,等在阁皂山与左宗棠见面后他们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幸运,如果当时躲起来没走的话,恐怕现在就要人头落地了!

前线在八月七日解放了岳州,自己的老家湘阴也于八月九日被五师的应志峰旅解放,在得到湘阴解放的消息后左宗棠坐不住了,请示过司令员后马上赶回老家去看看,在走的时候司令员特别批了一万元现金给左宗棠,说是他回家有用的。左宗棠本来不想要,可是架不住司令员一再劝说,最后只好收下了。紧赶慢赶,路上还是太多的事物让左宗棠无法走的太快,等他回到家乡已经是家乡解放十天后了。

回到家乡,左宗棠看到自己在乡下的老房子已经化为灰烬,现在在原地兴建了一座新的院子,院子很朴素,只是简单的一座四合院,在大门口有两名战士站岗,门上面悬挂着一块左宅的牌匾。从家人口中并没有听说自己家被烧了,左宗棠开始还以为是湘军干的好事,后来从邻居口中他才了解到事情经过。据邻居说是五月十三日夜里他家突然来了一帮土匪,凄惨的垂死叫声响过之后左家就燃起熊熊大火,等周围邻居奋力将火扑灭后,左宗棠家中就什么都没有留下来。八月九日解放军解放了湘阴后,有一支军队赶到了这里,很快就在原址将现在这个四合院建了起来。并且说这里是重要地方,一般人没有什么事情最好不要进入,军队还派了人保护这里。

询问门口的哨兵左宗棠了解到在这里新建房子的部队是应志峰旅,这个旅在进入湘阴前就接到了司令员直接下达的命令,说是在解放了湘阴后必须马上在左副司令老家重新将院子建造起来,不然将受到军法惩治!既然是最高首长指示,下面人办事效率就极快了,才几天工夫一座似模似样的四合院就在这里出现了。对司令员如此关心自己,左宗棠除了感激还有什么话好说?院子是简陋了一些,可这毕竟是司令员的心意,说明司令员时刻都在关心着自己。

士为知己者死,现在要死要活是不必了,但帮司令员尽快稳定湖南局面这种事情左宗棠还是会办的。回到老家后,左宗棠不停地接见岳州当地德高望重之士,利用自己在这里的影响,很快就帮部队稳定了岳州局势。

原本左宗棠还想到南方新解放的地方去视察一下,可他还没打算出发,根据地就发生了问题,司令员要求左宗棠马上回来。现在左宗棠终于赶了回来。

左宗棠摆摆手让卢队长他们继续,“你们慢慢练,我就不打扰了。对了,司令员有没有出去?”

“报告首长,司令员没有出去,现在正在政务院中。”卢秋生陪着左宗棠走了几步, “不过首长最好晚一点儿去找司令员,呵呵,司令员那边来了客人呢!”

“客人?”左宗棠站住了,不解地回头看着卢秋生,“什么人到了赣州?我怎么一点不知道?”

“是司令员的亲戚,刚过来的。”

“亲戚?!”左宗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按照司令员所说,他是上天从未来派过来的,除了史政委就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了,哪来的什么亲戚?!难道是她?……

“哇……!”贺兰山下的一间普通四合院中传来一声大叫。

“快出来呀!你们姐妹俩别聊了,晶晶这丫头片子怎么在我身上放汤?!”杨沪生举着婴儿在院子中大呼小叫。也许他抱的实在太用力了,让婴儿感到极为不爽,放声哇哇大哭起来。

外面杨沪生的大叫声婴儿的哭声惊动了屋子里正在说着贴心话的何家姐妹。依萍连忙站起来走了出去,将婴儿从杨沪生手中接了过去。

“我的天呐!这可是我唯一的一件漂亮衣服啊,晕了晕了。这种样子我还怎么出去见人呀?” 穿在杨沪生身上的衣服胸口一块现在湿漉漉的,杨沪生见晶晶被依萍抱了过去,拉着自己衣角愁眉苦脸地冲刚走出来的清萍抱怨起来,

“姐,还是我来抱吧。别哭哦,宝宝乖。”清萍从依萍手中接过婴儿。

“有你这样的吗?晶晶才几个月你就又吼又叫的,你看!把孩子吓的……晶晶乖,阿姨抱你,我们不要可恶的姨夫了。”没哄几下,小孩伏在清萍怀中瞪着乌溜溜的小眼睛好奇地朝外面看着,不再哭了。见孩子不哭了,清萍开始埋怨不会带孩子的杨沪生,嘴里絮絮叨叨让尴尬的杨沪生根本差不进话去。

“这个……我不是第一次抱小孩嘛!没经验是难免的。刚才只是说个笑话而已,是不是乖晶晶?”杨沪生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辩解道。

“你说的笑话一点不好听!这么热的天把孩子抱到外面去你不怕孩子中暑啊?晶晶我们进去,让你姨夫在外面晒太阳好了。”

自从八月从香港得知英国联合法国撕破了中立面具,对太平天国宣战后,根据地参议会很快通过了紧急战争动员,原本不大愿意离开温州的那些商人和工厂主现在跑的一个比一个快,生怕走的慢了英国佬就在温州登陆了,让自己无法再走。

对付清军是用不着战争动员的,有解放军对清军那么多胜仗垫底,这些人对解放军战胜清廷军队并且统一全国是不报任何怀疑的。可现在马上就要过来的英队就不同了,两次鸦片战争距离现在并不遥远,可以说还历历在目。解放军装备的主要武器都是从国外进口的,现在人家老师傅打上门来了,谁知道徒弟跟师傅间谁能够取得胜利?

为了自己利益,这些人不希望重农抑商的清廷在外国支持下取得最后胜利,这样对他们这些靠商业和工厂吃饭的来说实在无法接受,所以他们是全力支持一贯扶持工商业的解放军对敌人进行顽强抵抗,但具体到身家性命时候,就逃跑第一了。幸好工商企业从一月开始就慢慢朝内地搬迁,到现在温州剩下的不是很多,不然根据地现在必然乱成一团了。

为了安全需要,军事委员会各级部门纷纷朝赣州转移,在南昌的二军医院于八月二十四日先期到达了赣州,而在福宁的军委直属总医院也在九月八日搬了过来。

一直在总医院的依萍带着自己三个多月的女儿跋山涉水到了赣州,得到消息高兴的杨沪生急忙让依萍带着女儿到自己这里来住,同时让在二军医院的清萍也搬了回来。自从五月俩人谈话后还一直没有单独在一起,杨沪生虽然想老婆想的要命,为了面子关系也不想自己再跑过去找清萍,俩人只能就这样一直僵持到现在。

“衣服换下来吧,等下我给你洗。”清萍见杨沪生穿着被小孩尿湿的衣服走进屋里,朝杨沪生努了下嘴说道。

“在这里换?呵呵,是不是想欣赏我的肌肉啊?”见清萍说帮自己洗衣服,杨沪生神气起来。

“里屋去!谁稀罕你的鸡肉?还鸭肉呢!”清萍见杨沪生要当场表演脱衣秀,气的差点将怀中婴儿扔了过去,“这么大的男人,还说男女平等呢!连自己衣服都不会洗,也不知你的男女平等是怎么平等的。”

杨沪生连忙逃进里屋换衣服了,同时辩解的声音从屋里飘了出来。“所谓男女平等是男女作为人,都有受教育和参加工作的权利。真正绝对的平等是不可能的事情,至少男人总不会生孩子吧?还有让女人上战场合适吗?也不合适,女人天生力气就比男人弱,让她们到战场上去纯粹是拿她们生命开玩笑!倒是让她们到医院当护士不错。”

说着杨沪生笑呵呵地从里屋走了出来,将换下的衣服丢在一边,“我的大小姐啊,洗衣服这种事情非不会也,实不能矣!你没看我每天多少事情啊?这么多公务哪有什么工夫洗衣服?”

清萍瞪了一眼自信满满的杨沪生,“去,就你事情多,难道我们没事了?大道理一串接着一串,什么都是你说的最正确!”

杨沪生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随手从桌子上拿过一只橘子,低着头边剥皮边说道:“什么大道理?我说的都是真理。男人跟女人生理上不一样必然在工作选择上也不可能一样,有些工作男人可以干,让女人去就显得不合适了,同样的,有些事情女人干就比男人合适。让女人去采矿合适吗?没干两天恐怕就累的要住院了!至于让男人绣花更是开玩笑的事情,绝大多数男人心都比女人要粗一些,让他们绣花还不要他们性命呀?这怎么是大道理呢?呵呵,至少你要让我当护士,恐怕医院的伤病员非找机会好好修理我一顿不可——根本就没有那份耐心嘛!大姐请吃,至于你妹妹现在正对我进行批判,本人拒绝为她服务。”说着杨沪生将剥好的橘子递给了站在一旁笑着看他们胡搅蛮缠的依萍。

“司令员,左副司令员从湖南回来了,现在正在外面,您要不要见他?”杨沪生新的警卫员王一阳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以前的警卫员欧阳磊现在到重新成立的机动第三旅担任旅长去了,虽然杨沪生有些舍不得,可他不想埋没手下人才。这个王一阳以前是警卫连副连长,军事素质没话说,同时头脑还灵活,在欧阳磊走后,他接替了欧阳磊的工作。

“哦?左宗棠回来了?那是要马上去看看他的!你们姐妹先聊着,晚上我就不回来吃饭了,到时警卫员会将饭菜送过来的。”杨沪生连忙站了起来朝外面走去,走到门口杨沪生转头对何家姐妹说道:“我这里地方大,你们就住这里好了。对了,我看你们也不大会照顾孩子,呵呵,还是给晶晶请个保姆好了。”说完杨沪生冲屋里姐妹俩人做了个鬼脸溜了出去。

“小萍,司令员对你到底好不好?”杨沪生走后依萍从清萍怀中接过女儿,微微摇着让她睡觉,见清萍脸色有些不对问道。

“怎么说呢?姐。”望着门口清萍有些怅然,轻轻叹了口气。“大哥和气倒是很和气,有什么事情都好说好商量,可他每天都忙着公务,今天还在南昌,明天就回温州去了,温州没呆几天又要跑到什么地方去,部队里面纪律之严你是知道的,大哥的行踪都是绝对保密,不要说别人了,就连我也不可以知道。晚上大家还在一起,天一亮说不定身边人已经远在他乡了。从结婚到现在我们就没怎么好好在一起过。”

“我那位还不是一个样?知道我怀孕后你看史哥高兴的样子,可转眼就将我发配到福建去了,到后来连个招呼也不打就不知道消失在什么地方了!只知道他这一去就是一年,可人到底在什么地方真是只有天晓得了。唉,连我生孩子他也不在身边。”依萍越说越觉得委屈,眼角有些发红了。

清萍有些落寞地说道:“他们都是大人物,心中只有自己的事业。按照大哥所说的就是要解救中国人,让中国重新成为外国所仰慕的地方,怎么可能将心事都放在我们身上呢?我真希望大哥能跟我聊一下花啊、鸟啊、日出、星辰……可他一说话要么是平等、民主、自由,要么就是封建制度、帝国主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什么的。也许这就是男人吧。”

“小萍,我听说司令员身边有不少女人,你知不知道?他的心别在别人身上吧?男人嘛,你要看紧一点,不然他就要到处拈花惹草,说起来还是风流佳话呢!”

清萍轻笑两声,“你不知道,大哥他啊!我看他是没什么女人缘,有几个女孩子愿意整天听人讲大道理的?不管对着谁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听,大哥开口就是一通教导,他可以从五千年前一直谈到五千年后,全是他所感兴趣的战争啊、皇帝啊、还有什么主席、总理的。至于他身边出现的女人我倒是知道两位,一位现在到教导旅去了,还有一位是他英雄救美救出来的,现在就在我们医院。不过人家对他有没有想法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大哥根本没有将她们放在心上。想要让大哥留下印象,难着呢!”

“就你放心,真的到时候把你休了可别怪做姐的今天没提醒你啊!”依萍有些不满地说道。

想起大哥自从五月见一面后如同消失了,虽然大家住的地方并不远,他却一直没有到自己那边去,要不是姐姐今天带着女儿过来了,看样子大哥还要躲自己一直躲下去,清萍只能无奈地说道:“大哥真的要休我,作为女人我又有什么办法?对他来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难道他会听我们的?唉,认命罢!大哥对我好,是我的福分,若是哪天厌烦了,做妹妹的只能怪命不好。”

清萍这样说,依萍也有些没法子,何况依萍认为清萍说的都是大实话,作为女人想要将男人拴是拴不住的,尤其自己丈夫是天下闻名的大人物,你更加就别想将他们管住了。女人的命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永远都是处在被动位置上,几千年都是这样的,总不成到自己就彻底改变了。依萍有些暗自埋怨自己为什么生了个丫头,要是儿子就好了,只要自己生个儿子,以后在史家自己才会有地位,不然谁知道史哥会有什么举动?不肖有三,无后为大。对这些掌握大多数人生死的人来说,没有儿子是绝对无法想象的事情!清萍倒没有想到无后什么的,她想的是大哥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清萍原本还是很相信她的大哥的,可依萍刚才这么一说,她有些怀疑了,想到大哥这几个月一直一个人过,原本自信的清萍信念有些动摇了。何家姐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房间内一时沉寂下来,只有三个人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杨沪生不知道自己后院的葡萄架给依萍一折腾马上就要倒下来了,他正急匆匆地去找左宗棠。对杨沪生来说,清萍对自己有意见是难免的,可只要自己真心对她,有什么问题不可以解决呢?何况跟家事比起来国事更加重要,光想着儿女私情,根据地要是被人家给灭了,自己连哭的地方都没有!

“季高兄!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走到门口,杨沪生见左宗棠正站在大门入口处影壁边上上下打量着影壁上面画的东西,连忙笑着迎了过去。

“司令员,什么事情如此着急?接到消息我还以为天要塌下来了,可刚才听他们说司令员你正享受天伦之乐,看起来不像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嘛!”左宗棠跟杨沪生接触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知道只要不是谈论公事,其他时候随便你怎么开玩笑杨沪生也不恼不气。没有架子的杨沪生自然是很好相处的,对他的气度左宗棠十分服气,至少自己就做不到这点。左宗棠是开别人玩笑可以,别人开他玩笑立刻要跟你吹胡子瞪眼睛了。

“行了,别损我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也不会让季高兄赶回来了,走,我们到里面再说好了。”说着杨沪生拉着左宗棠朝小会客室走去。

“看司令员红光满面,不像是有什么天大的难事。前线现在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曾国藩突围三次每次不都是损兵折将逃回长沙?至于浙江,上海那边太平军打的不亦乐乎,天王一日三催让李世贤的军队北上上海,李世贤自顾不暇已经无法照顾到我们,真不知司令员有什么急事找我。”左宗棠人现在在赣州,可他的心却还在湘阴,他在老家呆的好好的,却被司令员一道十万火急命令给招来了,到了赣州发觉杨沪生一点没有大祸临头的样子,心里有些不满了,说话语气也略微带上了一些责备。

“呵呵,左公,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一定要哭丧着脸才行?笑一笑,十年少。我可还想多活两年呢,整天愁眉苦脸的肯定短命十年!”杨沪生笑着从身上掏出香烟递给左宗棠,见左宗棠没有收自己拿出大烟袋吧唧吧唧抽起来,只好将香烟自己点着了。

“要没有重要事情我也不会找左公。英国人跟法国连同对我军宣战,这事情左公您是知道的。”

左宗棠笑眯眯地看着杨沪生,嘴里说道:“是啊,不过英国远在万里之外,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只要我们拥有两湖,回旋余地将大大增加。中国四万万人口上千万国土,会怕他弹丸小国?”

“英国虽然很小,可他有几百年工业革命基础,他的武器从整体上来说比我们解放军要好。而战斗经验更不是没有现代化战争熏陶的解放军所可以比拟的,我们武器弹药现在还无法完全依靠自己生产,对从外国进口极为依赖。要是不重视英国必然要吃亏,何况现在还有什么世界第一陆军大国跟他一块干呢!对这些侵略者要是不用心的话,最终倒霉的必然不是他们。”杨沪生掰着手指一一说英法两国所拥有的优势,同时对自己的劣势也没有忽视。

左宗棠自信地摇摇头,“相信司令员一定成竹在胸了,不管蛮夷有什么七十二变,最终总是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我何必还为这等小事担心?说吧,有什么事情。”

杨沪生从书桌上取过一些情报递给左宗棠,“是这样的,据上海消息,六天前英国从印度调来的一个旅在上海登陆,这个旅有四千七百多人,拥有十门十二磅榴弹炮,两门二十四磅榴弹炮。另外在昨天得到的消息,法国一支由一艘巡洋舰、两艘炮舰组成的舰队三天前到达上海,同时法国人还派来了一支炮兵部队,现在已经在上海江海关登陆,情报显示这支炮兵部队人数有四百多人,拥有十二磅榴弹炮四门,九磅野战炮和六磅野战炮十二门,五点五寸的臼炮两门。加上现在正在上海的两千英队,我看太平军忠王的部队这次是悬乎了。”

左宗棠低头一张张翻着那些情报嘴里问道:“司令员的意思是不是我们不打长沙了,马上东进增援上海?”

“你说呢?”杨沪生反问道,见左宗棠没有吭声自问自答起来。“长沙是一定要攻下来的,不过为了预防英国人突然对我们根据地进行攻击,我看对长沙要马上发起总攻,尽快将长沙拿下来,不用再争取曾国藩了。这人既然想要给满清陪葬就由他去好了!我们的海军在攻占长沙后留在洞庭湖,想要跟英国人决战海上现在实在是太早了点,还是配合岸防炮兵将长江守牢了好。”

杨沪生自言自语的时候左宗棠已经看完了那些情报,点点头放下情报后说道:“要当心英国人对温州发动突然袭击。对了,司令员为什么一定要将温州的城墙给拆了?”

“我想这个左公应该了解吧?”杨沪生看着左宗棠笑道。

“我怎么了解?你不光将温州城墙拆了,连灵昆岛的火炮阵地都给放弃了。是不是不守了,干脆将温州让给英国人?”左宗棠有些不满地问道。

杨沪生深吸一口香烟,吐了一串烟圈,“左公对温州很熟悉,那边的地理环境相信左公不会陌生吧?瓯江江宽水深,十分有利于英舰进入到温州登陆作战,在我军海军无法御敌于大洋之上时,温州对英法军队来说实在是太容易攻打的地方了!光靠岸防炮兵怎么可能抵挡的住敌人两栖进攻?想守住温州我们需要在那里留下多少部队?

在敌人江上炮火压制下部队又要付出多大伤亡?与其被动挨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主动一些?城墙对防御有好处,那么就是说它对进攻造成了不利影响。我想左公应该明白这些吧?”

“懂了,还是十六字。”左宗棠是聪明人,闻弦知雅意,一听杨沪生介绍温州的劣势他就明白杨沪生是怎么想着了。左宗棠想着自己如果是英国指挥官在杨沪生计划面前应该怎么办?想了半天除了占领温州进行一番破坏马上撤走以外就只有不登陆了。可温州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重要东西在那里,破不破坏对根据地没什么太大影响,反而会让根据地的百姓更加团结在解放军周围,这种无用功左宗棠可是不愿意做的。

“现在荣一师和崇明岛撤过去的陆战旅都在温州,加上三个补充旅,只要不是死守,难道浙江我还防御不了?只是有件事情要和左公商量一下。”

“请说。”左宗棠见杨沪生严肃下来,知道说到正题上来了。

杨沪生望着左宗棠诚恳地说道:“左公您原来的部队不是改编民军第二军了吗?

我想将人民军第一军与人民军第二军合并,部队改编成主力三个旅。其中程学启部队编为主力第十一旅,原楚军编为主力第十二、十三旅,将这些部队跟一个主力师一起南下作战,就叫南方集群好了。左公暂时别担任中南地区军政首长了,还是率领这个集群南下作战,不知道左公认为如何?”

“打香港?!”杨沪生一说到南下作战,左宗棠眼前一片明亮,他立刻想到了杨沪生的想法。

“不错,进攻广东,牵制英国驻在香港的军队,让他们无法北上增援。只是进攻广东的时机要掌握好,即不能太早,太早有引火烧身麻烦,也不能太晚,太晚将失去战略配合作用。我看就敌人进攻我军根据地时左公部队出击好了。左公,南线战斗就全部委托您负责了。”

少小虽非投笔吏,论功还欲请长缨。跟外国人交手让左宗棠感到一股热血猛地冲上头顶,大好男儿理当保家卫国,让那些窥视中华的外夷知道中国乃不可辱的!“在下愿为司令员将香港夺回来,如拿不下甘愿战死沙场!”

“不必如此,我可不希望看到将军真的抬棺作战。将军只要将香港的英国人牵制住,给我军主力围歼敌军造成良好条件就可以了,至于攻占香港,只要敌人主力被歼灭,合我数十万大军南下,香港岂能攻不下?而且我看只要敌人主力被围歼了,英国人也将被迫与我们进行和平谈判。时间……想要建立强大的中国需要抓紧时间,争取一个比较有利的环境啊!左公,我看四万多部队还是可以牵制敌人的,有一点,左公可别把人家逼的狗急跳墙,要是将英国逼到非要跟我们拼个鱼死网破的地步,对我们决无好处。”想到左宗棠在对外态度上一贯强硬,杨沪生有些担心了,真的将英国人逼急了,现在的中国想要和英国来个总体战,最后的命运不用别人说自己也能想象出来!

果然,左宗棠听杨沪生的意思是不想让自己好好地跟英国人来上一架立刻就不干了, “要打就要干脆地好好教训一下狂妄的外国鬼子,将他们打的永远翻不过身来!瞻前顾后这仗还怎么打?!这种仗我不会,您还是另请高明好了。”

这时的左宗棠已经完全忘记了坐在他旁边的乃是“上天选定带领中国走向强大的新皇帝”了,牛脾气发作起来的左宗棠是谁的面子都不买的。

杨沪生发现自己可能没有跟左宗棠交代清楚,让这位有名的倔驴子使发脾气了。

“左将军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的意思是战争永远是为了政治服务的,英国法国为什么不远万里到中国来?还不是看中了在中国隐藏着巨大利益!可是要知道,现在的英国全世界到处都有他的殖民地,如果我们这里将他们逼上绝境了,左公您想他会怎样做?以现在的中国跟英国拼命不是不可以,但代价是不是太大了点?只有打疼了英国人,让他们知道想要在中国靠战争捞取利益,代价太高昂,这样才能争取最好的谈判条件,为中国发展争取必要的时间。真要让英国人在全世界面前丢脸惹怒这头约翰牛,对我们又有什么好处?先不说战争规模扩大,我们统一中国的时间必然无限期拖延下去,就是海岸封锁可也够我们喝一壶的了。您说呢?”

“哼,这跟你上次说的中法战争有什么两样?都是不败而败!”左宗棠听杨沪生说的感觉就跟他所介绍的以前历史中李鸿章在中法战争中一个腔调,看来司令员知道的历史上自己是被李鸿章气死的,他跑到这里来改变的历史自己又要被杨沪生给气死了!

左宗棠皱着眉头在那里生闷气,始作俑者杨沪生心情倒是很好,耐心地解释道:“怎么可能一样呢?完全是两个概念。中法战争结束后中国并没有因为战胜从战争中取得任何好处,反而将越南给丢了。至于我们,好处就是不会再受到外国强有力的干预,同时国家利益方面不会做出任何让步!当然,为了发展国力,必须的开放还是需要的,而这种开放是我们为了使中国强大起来,吸收国外先进知识,才做出的,是在我们控制下的开放,不是在外国枪炮面前签订的城下之盟!战争是为了政治而进行的,如果清廷可以带领中国走向富强,我反对他干什么?既然不行,清廷就应该让有能力的来治理国家,可他又不愿意退出历史舞台,只能通过战争推翻他了。而英国人也一样,他们需要的是在中国的利益,我们反对的是他们干涉我国内政,战争的目的是消灭战争,而不是让人家看着我们软弱可欺,能在对自己有利条件下签订一封有利条约有什么不好的?这跟中法战争不败而败完全是两码事,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

“就是说战胜了,没有你说的那种狗屁赔款割地?”左宗棠有些怀疑地问道。

“哈哈哈……”杨沪生大笑起来,不停地摇着头,“既然战胜了还赔什么款割什么地?你当我是汉奸啊?不要说战胜,哪怕就是失败也决不会跟外国屈膝!我是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

“宁为战死鬼,不做亡国奴……好,说的好!”左宗棠大声喝彩。从这两句话中左宗棠感受到作为中国人的血性。要避免战争很简单,只要在自己控制区让鸦片贸易合法化就可以了,如果可以将一块领土割让给英国佬,这些家伙还会屁颠屁颠给你送上大量战争物资,甚至赤膊上阵,帮你解决清廷。可你要是不想这样做,那么这些从清廷得到大量好处的外国人就会将枪口指向你。这种时候需要的就是一股血性,中华男儿的热血!

“司令员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说说看,不然我可拿不准如何在广东行动。”

“我的构想是这样的……”杨沪生小声将自己心中思考的东西竹筒倒豆子全部跟左宗棠说了,越说左宗棠脸上表情越复杂,有惊讶也有佩服,手指还无意识地随着杨沪生的介绍在桌子上画着什么。

“好胆量!看来司令员构思这个战争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在外夷还没有决定入侵之前司令员你就已经估计到今天这种局面了吧?不然不能解释为什么如此不顾大家意见强制性做好这些准备了!以前为什么不说呢?”听完了杨沪生介绍的过程,左宗棠轻拍一下桌子,感叹地说道。

“说的早了反而不好,既然要当根据地领导人,必须要将自己所要面对的各种局面都要考虑到,要从对策中挑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案部署。左公您是知道的,我下面参谋部人才不少,可他们都是只会制订具体作战计划,要他们准确地预测出未来局势发展,现在还太勉为其难了!唉,还是人才太少了啊!”杨沪生有些烦恼自己手下没有什么人真正地有战略眼光,至于国际政治,让这些土包子评价一下各国如何看待中国解放事业更加是不可能的了。他们只知道外国有洋枪有洋炮,还有奔驰如飞的轮船,但各国到底都是什么态度却不了解,在这方面倒是面前这位慷慨激昂打算跟外国佬拼了老命的左宗棠稍微了解多一些。

“这次广东作战三军除了程学启、何安泰、王德榜、高连升这些将领外,我打算让刘松山和刘锦棠叔侄到你手下听令。这两叔侄自从被我军俘虏后一直在军事学院中学习,在了解到我们要抵抗外国侵略军时,刘家叔侄强烈要求上战场杀洋鬼子我已经答应他们了。相信他们会对左公有所帮助的,尤其是刘锦棠,别看他现在只有十九岁,却显得足智多谋,是员难得的智将。不瞒您说,我军将士在他们手下吃的苦头可真不少呢!呵呵,当时抓住他们时候战士们恨不得将他们给生吞了。不过人才难得啊!希望左公好好对待他们。”

“刘家叔侄都是湘乡人,乃曾国藩手下。司令员就那么放心将他们放出去吗?难道就不怕他们跑了?”左宗棠微笑地问道。

杨沪生真诚地说道:“我以诚待人,相信人家也不会甘愿做小人。现在形势很明显,曾国藩的命运已经注定了,湘军全军覆没就在这一两天内,而清廷如果没有外国干预,想要再顽抗下去根本不可能!如果没有这些英国佬,明年的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在北京请左公喝酒了。跟清军比起来,那支部队更有前途?至于投奔外国佬,凡是有血性的中华男儿都不屑此为。湖湘男儿多壮志,敢叫强夷夜遁逃。我相信湖南人血管中流淌着的是英雄血液,不是卖国贼的污血!何况我看他们真的是想好好抵抗外国人,如果不相信他们,岂不是我也太叫人家失望了?”

左宗棠点点头。谁不说自己家乡好?左宗棠自己就是湖南湘阴人,杨沪生说湘楚男儿多壮志让左宗棠听的心中十分舒坦。虽然内战战场上大家斗了个你死我活,真要对付外国人,司令员还是很信任他们这些湖湘子弟的。

“不过左公,有一事我要提醒一下您。”杨沪生见左宗棠不解地看着自己解释道: “左公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可以说中国历史上除了诸葛亮,就没有谁可以跟左公相诩美的了。”

“过奖了,我哪有司令员说的那么高明?不过是多看了几本书,想的更多一些罢了。”左宗棠拈着胡须笑了起来,虽然嘴里谦虚着,脸上却显露出得意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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