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本来已经坐下,听到我的话又站了起来:“话不能这么说,他毕竟还是为了调查事情的真相而遇难的,但关键的是,一,他没请示,二,他没有经过批准,三,正因此他的所作所为,更多的还是个人行为的面大。”
“他请示了。”我说:“他和我请示的。”
“但是我没听到,还有一点你也别忘了,他也不是记者身份,他只是个实习生。”
我生气的说:“是的,就因为差了这几条,我们就要把事实掩盖吗?一个本来可以深究下去的新闻事件现在要被人为的平息下来,我们就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真相,就容许一个年轻的生命这样白白牺牲了吗?”
“有关私煤矿的事情正在调查中,萧石的死必然会引发更深层次的调查,”老总说:“我可以保证,正义会伸张,今天的事会见报,我们也会去向有关的部门讨要说法,但是,我们做为新闻单位,没有结论权,如何下结论定这个性不是我们的事,我们要做的事是怎么把这一切平息下来。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是我必须要说,萧石死的很可惜,可是,他的死与他自己的不负责任的态度有关,他未经请示就擅自行动,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还有,他选在了一个非工作日的时间进行采访,而且他采访的手段是完全按照自己意愿进行,他化装成矿工混进去拍照,这个后果的发生,他根本没做事先的考虑。发生事故,令人痛心,但他不是完全没有责任,你和我同样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我们不谈责任。”我说:“真正的责任不是萧石,也不是你我,而是那些黑心矿主,是那些为这些黑心矿主打着保护伞的黑心官员,但是我们现在不谈这个,我有一个最简单的方法,我要写一个证明,证明他当晚曾经请示过我,证明他当晚采取的一切活动都是为了配合新闻采访而进行的,我要凭这个证明追认他为烈士,我要您,给我出具这个证明。”
“对不起,”老总说:“我不能出具这个证明。”
“那好吧,如果不能出具证明,我将把这个事情的真相写下来。我要告诉人们,这个只有二十岁的学生究竟是为了什么死的!”
老总摇摇头:“我想这个稿我也不能给你签发。”
我站了起来:“既然这些事你都做不到,我只有做一件事了。”
“什么?”